“這跟體力沒關(guān)系,總之你先放開她。”
他打劫一般上前搶下妹妹,又拎死豬似的丟到沙發(fā)上。千金險些滾到地上,被他伸腿接住,一個鉤腿,死豬又咕嚕滾上沙發(fā),胸口朝下爬著,臉被擠變了形,發(fā)出金魚吐泡泡的咕嚕聲。
以秀明看來,妹妹真是一點女人的特征都沒了,就是坨惹人嫌的狗屎,氣得揮手大罵:“這死丫頭,怎么醉成這樣!”
他大聲呼喊,一面用力搖晃她,佳音趕緊阻止。
“你別動她,會吐的!”
珍珠聞聲出動,吃驚地望著不省人事的姑姑。
“姑姑怎么了?喝醉了嗎?”
麥克見到生人再次問好,珍珠聽說是他背千金回來的,忙像發(fā)現(xiàn)犯罪情況的朝陽區(qū)群眾奔到父母的臥室,用父親的手機向姑父舉報。
佳音還不知道女兒去通風(fēng)報信了,希望麥克快些離開,和氣地問他:“辛苦你了,你怎么回去呢?”
麥克笑道:“我用滴滴叫輛車就行了,能麻煩您給我一杯水嗎?我有點口渴。”
主人怎能拒絕客人的請求,佳音忙倒了一杯溫水給他,秀明則在呵斥千金醒來,景怡就在他們無防備的情況下走進客廳,夫妻倆都像做錯事般慌張。
麥克不等佳音開口,搶先上前向景怡行禮:“您好,您就是千金姐姐的先生嗎?我叫麥克,是千金姐姐的同學(xué)。”
景怡靜默得如一尊不怒自威的佛像,佳音感受到壓迫感,忙上前減壓。
“這孩子是和千金一塊兒學(xué)烘焙的,說千金剛才跟朋友們在酒吧玩,多喝了幾杯,所以開車送她回來。”
秀明不能讓妹夫目睹妹妹的丑態(tài),連忙打橫抱起她。
“老金,這丫頭沉,我怕你扛不動,先幫你弄上去了。”
他嘀嘀咕咕埋怨著送貨上樓,景怡擔(dān)心妻子,但還得應(yīng)付不速之客,溫和地向麥克道謝:“真給你添麻煩了,謝謝。”
“哪兒的話啊,千金姐姐平時很照顧我,這點小忙不算什么。”
麥克的微笑像常住人口,與他照面的一分多鐘里就沒挪過窩。景怡仔細打量,他的確非常年輕俊美,青春激素充盈他體內(nèi)每一個細胞,富含膠原蛋白的臉好似一把萬、能、鑰、匙,能打開每個懷春女性的心扉。
這是一頭年富力強的公狗,正試圖入侵他的領(lǐng)地。
年齡是景怡的弱勢也是他的優(yōu)勢,他沒有麥克那么鮮美的活力,卻有比他多得多的智慧,通俗的說就是老謀深算,情緒隱藏得滴水不漏,笑著問:“你跟他們一塊兒玩,沒喝酒嗎?”
“我不太會喝酒,一般去酒吧也只喝果汁。”
“是這樣啊,jennifer沒和你一塊兒來?”
“哦,她有事先走了。”
“那是千金給你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