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她徹底打消睡覺的念頭,起床做了二十分鐘冥想,輕輕走到床邊。貴和睡得很沉,她伸手摸他額頭,熱度仍在固守。
真是塊燙手山芋啊。
她叉腰打量他,預計這場麻煩會倚仗慣性橫掃整個出差期。
開導
九點過貴和醒來,
郝質華已買來早點和退燒藥,讓他起床吃,
聽說他頭暈起不來,
就讓他披上外套坐在床上吃。
貴和仍是夜里的可憐相兒,抓抓蓬亂的頭發嘟囔:“我還沒刷牙。”
郝質華耐著性子取來新牙刷和玻璃杯,
用水盆接著,伺候他在床上刷牙洗臉,見他還能吃東西,
擔憂略微裁剪。
“我現在去工地,爭取兩小時以內辦完正事,你吃完藥再睡一會兒,等我回來就陪你去看病?!?/p>
敬業的她不喜因私廢公,但這陌生的城市找不到人照顧貴和,
她既是他的上司又是大姐姐,
出門在外得為他的生命安全負責。從工地返回的路上,
她去商場替他買了件厚厚的毛衣,毛線取自著名的澳洲羊駝,柔軟舒適,
穿上就能做一頭耐寒的草泥馬,唯一缺點是花色款式土氣,
去專柜試衣的也都是白頭發的老年人。
貴和手捧毛衣囧笑:“要是我爸還在,
我也給他買一件。”
郝質華皺眉頭:“你現在沒資格挑剔?有本事還穿你昨天那身,看什么時候能凍死。”
“我穿,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