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自愿的啊?!?/p>
千金這單細胞動物難以識破歹人的套路,凝神思索其中的邏輯。
丈夫松開她,捧著她的臉問:“你跟我說實話,那個麥克是不是jennifer介紹給你認識的?”
她不想再對他撒謊,點點頭,卸下背了好些天的思想包袱。
景怡小小癟嘴,裝出一個似似而非的不悅。
“上次我問你你怎么不承認呢?”
千金慌忙辯解:“是jennifer讓我保密,她說你有一次把她的私事說給她媽媽聽,害她挨了一頓臭罵,這次怕她媽媽誤會她和麥克的關系,不讓我跟你說。”
景怡真服了那個心理失常的女人,鄭重澄清:“我沒在她媽媽面前說過任何涉及她隱私的話?!?/p>
千金上下兩排睫毛張得好似盛開的菊瓣:“那是她胡說了?她為什么這么做?”
“……中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吧?!?/p>
景怡辦事謹慎,在逮到jennifer的把柄前不能讓她有所察覺,因此按兵不動,謹防心直口快的妻子走漏風聲。
千金萬萬想不到jennifer會有那樣險惡的用心,只是不滿她冤枉丈夫的行為,好像隔天才發現誤食了變質食品,雖無不良反應,心理仍是不適。
景怡估計她已對jennifer起戒心了,索性點明:“老婆,jennifer的社交圈很復雜,你以后最好別跟她走太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p>
千金深以為然:“我知道了,其實我也不太喜歡她,因為是你的親戚才勉強應付,下次她再叫我出去玩,我也不去了?!?/p>
誤會解除,她又變成輕盈的絨花,歡快地往他身上蹭。
“哥哥,你還生我氣嗎?”
景怡敞開胸膛歡迎,二人摟抱著躺向床鋪。
“我只是擔心你,什么時候生你氣了?別瞎想?!?/p>
“可大哥他們都這么說,還說男人最忌諱這種事,搞不好會離婚呢?!?/p>
“別聽你大哥瞎扯,昨晚他虐待你,才真把我氣壞了。”
他借妻子詢問,傾吐昨晚大舅哥的暴行,千金當時人世不知,沒體會到被秀明“大刑伺候”的痛苦,氣憤無處生根,但聽到景怡對他動粗一事,不禁失驚打怪。
今天她看到大哥左臉上有一塊青紫,還沒來得及過問,竟是被丈夫打得嗎?
“你打了我大哥?”
這消息比中國足球隊問鼎世界杯還讓她震驚。
景怡的得意已是百年老窖,醬香濃郁,談笑風生道:“看他那樣折磨你,我簡直七竅冒火,五臟生煙,那一瞬間就像注射了興奮劑,腎上腺素蹭蹭直往上飚。心想,我老婆在我心目中是比熊貓還珍貴的寶物,他賽秀明算什么東西,竟敢虐我愛妻,不行,今天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跟他拼了。于是就本著保家衛國般的大無畏抗戰精神沖上去了。知道嗎,老婆,這是愛的力量,也只有愛能給人這么巨大的激勵和勇氣,為了你,我頭可斷血可流,千年史策恥無名,一片丹心報夫人。”
千金笑得軟倒在他胸口,欽佩又慶幸地拍打他的肩膀:“我大哥肯定氣懵了,你運氣真好,他要是還手不知把你打成什么樣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