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珺袖中的手緊緊攥握起,連她的呼吸都因忍耐而輕輕發顫。
她一點點抬頭,對上帝王那似挑釁似嘲弄的眸子,她清楚地知曉,這種事情不能說不愿。
她今日,本就是為了儒祈而來,若是又將帝王惹怒,非但不能把這事平息,反倒是火上澆油。
玉珺咬著牙,提起宮裝繁瑣的裙裾一角,緩步向帝王而去。
分明相聚不是很遠,可玉珺卻覺得,每踏一步,都似千金重,她的身子本能地在抗拒,可她卻不得不壓制這種欲逃離的本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一直到在帝王面前站定,見他長臂展開,大有直接將她抱入懷中的意思。
玉珺閉了閉眼,決然地坐在了帝王的腿上,同時,趙硯徽長臂一攬,直接環上了她的腰。
趙硯徽將頭抵在玉珺肩胛處,而玉珺則將頭向旁側稍稍轉開,不想讓自己蹙眉忍耐的模樣被帝王看了去。
而此刻身子上的貼近,倒是真的對安撫帝王有奇效。
趙硯徽呼吸粗沉起來,似是深深嗅聞她身上的味道:“珺兒,你知不知你那日,當真是傷了我的心?!?/p>
他似無奈似哀嘆的語氣傳入耳中,竟讓玉珺有些恍惚。
這話,不應該她來說才是嗎?
他不去想,當他默許另一個女子親近時,會不會傷她的心,竟是在這埋怨她的抵觸與抗拒。
玉珺眉心蹙的更緊,她沒說話,卻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帝王的氣息縈繞在脖頸間,連帶著他身上的熱意,對著她無孔不入,勢必要徹底將她侵占才肯罷休。
曾經他們以這樣的姿勢相互依偎,互相依賴卻又互為依靠。
可如今這再熟悉再親密不過的姿勢,卻也跟著變了味道。
她好似再想不起從前的甜蜜與心口的安定之感,如今她有的,只有打心底里的抗拒。
大抵是她的身子太過僵硬,讓沉浸其中的帝王也不得不抬起頭:“珺兒,看著我?!?/p>
他語氣算不上強硬,玉珺咬了咬唇,便又覺胃里翻攪之感上涌,不敢回頭。
可這樣一來,趙硯徽剛緩和些的面色再一次沉下,他摟緊她的腰:“珺兒,這就是你的認錯的態度?”
玉珺無法,只能強迫自己一點點轉過身去面對他:“陛下覺得,臣妾應是何種態度?”
趙硯徽仍是不滿意:“你若是真心悔改,又怎會連應是何態度都不知?”
他深深嘆了一口,凝眸盯著她:“吻我,似以往一樣。”
似過往情動時那般繾綣糾纏,主動回應遲遲不愿分離。
玉珺聞言身子僵的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