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徽看著她的背影,眉頭越蹙越深。
盎柔這時才終于主動拉上他的衣袖,借著他的力道慢吞吞站起來,仍舊躲在他后面,以他做遮擋:“陛下,儷妃娘娘是不是生奴婢的氣了?”
她垂下眼眸,自責的不止怎么辦才好了,揪著帝王的袖口不松。
“是奴婢不好,惹了娘娘不快。”盎柔咬著下唇,一副強忍害怕的模樣寬慰他,“要不,還是奴婢去同娘娘說一說罷。”
趙硯徽煩躁道:“她這是再同朕耍脾氣。”
他的視線收回,落在盎柔身上,眉眼柔下來:“你去說?不怕她了?”
她扯出一個笑,拉著他衣袖的指尖在顫抖,還一副故作輕松的模樣對他眨眨眼:“奴婢與陛下是好友呀,怕也不能讓娘娘與陛下生嫌隙。”
趙硯徽不由失笑:“你先回御膳房罷,是朕嬌縱了她,不必牽扯你。”
玉珺走的稍遠了些,心肺處的灼痛讓她喘不上氣,腳步不得不慢下來,她跌跌撞撞撐靠在假山緩兩口氣,便聽著身后二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那陛下,還會來見奴婢嗎?娘娘她”
帝王冷冷的聲音傳來:“不必理她。”
玉珺的指尖刺向掌心,疼痛叫她回過神來,強撐著力氣提快腳步,不愿處于這背棄戲耍的處境。
她先回了宮宴,片刻的離開沒讓宮宴有絲毫變化,情緒翻涌隱匿在舞樂喧囂里,杯盞內的果就入喉,她才發覺自己的手抖到果酒飛濺出來。
幾息的功夫,帝王便也歸席,面色陰沉,一眼未曾瞧她。
二人以往親密無間,即便是玉珺身為嬪妃只能坐與皇后之下,但是他們之間的熟悉與親密,誰都插入不得。
可公孫韻卻覺得,今日有些不同。
她的視線饒有興致地在二人直接打轉,最后對身側侍立著的嬤嬤吩咐:“去查一查,陛下和儷妃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