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護的人?
這句話在玉珺耳中回蕩,直叫她耳中嗡鳴,心口梗得發麻發酸。
原來他心里想護著的人里,早已添了旁的女子。
不,應該不能是添一個,而是將她替換了去。
瞧瞧他護著盎柔時,似護著眼珠子般的模樣,看向她時那煩惡又堤防的眸光,他的心里,哪里還有她的位置?
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為何從那些許不堅定的偏移,陡然變成了一整顆心的偏向,這叫玉珺覺得荒謬又可笑。
她強撐起理智,氣極之下聲音都有些顫:“陛下要護著她?”
趙硯徽不耐煩道:“是又如何?朕是皇帝?!?/p>
眼前人長身玉立,依舊是那副俊朗威嚴的模樣,可玉珺卻覺得他陌生的很。
當年青澀的郎君拉著她的手,眸光堅定又誠炙:“玉珺,我從未將你當過什么姐姐、奴婢,我想娶你,想護著你一輩子,我心悅你,是郎君心悅淑女般心悅你?!?/p>
而如今,少年褪去身上青澀,模樣氣質生出不怒自威的威嚴與棱角,卻是將旁的女子護在身后,將那威嚴與棱角向她襲來。
他看向她時的嫌惡,好似她礙事又多余,他低低的聲音已經表明他的耐心要耗盡:“珺兒,鬧夠了沒有。”
玉珺閉了閉眼,鬧?她何時鬧過?
分明她才是被背棄的那幾個,為什么弄得好似錯在她?
心口似刮骨凌遲般的疼讓她喘不上氣,她閉了閉眼:“好,臣妾不打攪陛下雅興。”
她不在停留,轉身離去,可眼眶卻控制不住濕熱,她深吸兩口氣,想將這哽咽壓下,不讓她在此時敗的一敗涂地。
趙硯徽看著她的背影,眉頭越蹙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