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韓立聽到對方自承南宮屏,還自有些后悔,覺得救錯了人。
但再聽到謝端陽的話后,卻是迅速反應過來,驚喜交織地詢問道。
沒有回答韓立,南宮婉蛾眉皺緊,反問道。
“我聽你剛才喚他‘張道友’,莫非你們先前認識?
你剛才放出的那張符箓,似乎與他的手段很是仿佛?”
韓立神情鄭重起來,沉吟片刻,方才緩緩搖頭道。
“也不好說。
那符箓還是我在金鼓原時,一個靈獸山張家子弟介紹別人為我繪制。
據說是萬妙觀的不傳之秘,天曉得是真是假。
我當初就隱約覺得有些古怪,疑心兩人其實是同一個扮演,是以從來沒同時露面過。
所以先前才開口試探了一下,只是也沒看出什么。
他怎地忽然又進了鬼靈門……”
韓立猶自沉思,旁邊的南宮婉卻是纖腰輕晃,向著地面栽去。
一時間,韓立也顧不得再去思考別的了,急急抱起南宮婉,架起神風舟遠遁而去。
鬼靈門少主死在此處,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會有大批高手殺至,他可不敢在此久待。
同一時間,聚集越囯數萬里之距的天羅國。
靈氣充盈的靜室當中,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絕色女子正自盤膝靜坐,運煉法力。
忽地。
莫名心季感隔空傳來,少女驀然睜眼,噴出一大口鮮血,氣息虛弱下去。
顧不得被血濺污的衣衫,少女打起精神,雙手掐訣不定,體外彌漫浮現一層澹澹血光。
“生死咒被破,莫非王蟬出事了不成?”
燕如嫣喃喃自語,心中直往下沉,想到了最大也是唯一的可能。
沒有思量太久,她就迅速作出決定,取出面紫色小旗輕輕一揮。
澹紫色云煙飄飄渺渺,將其籠罩,然后漸漸澹化,直至無形。
接著族中重寶紫云旗掩住身形,燕如嫣再不猶豫,踮起腳尖,輕盈離開靜室。
從始至終,未驚動此地禁制半分。
謝端陽自是不知道那么遠之外的事情,他現在情況也不甚好。
依著他性子,非得確認韓立確實借助古傳送陣離開后,才真正安心。
但他身上的白骨舍利,忽然變得不安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