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桁并不知道這叫做性幻想,但他卻知道在這個時候想起自己的“姐姐”,顯然是不對的。
然而,只要一想起衡月,強烈的快感便如一串炸裂的火花沿著尾椎骨攀升爆開,叫他舒爽得完全失去了理智。
林桁手里驀然加重了撫慰的力度,他皺著眉,下意識地張開嘴低吟出聲,“唔嗯”
但只短短一秒不到,他又強迫著自己抿緊了唇瓣,頸上清瘦凸顯的喉結重重滑滾了一下,將后面兩個字死死吞進了喉嚨里。
稠熱的精液噴打在粗糙發熱的掌心,少年渾身肌肉猛地繃緊,搭在眼睛上的手捏握成拳,忍耐著這遲來的激烈高潮
過了一分鐘,林桁才慢慢睜開了眼,他的手還握在性器根部,鈴口無力地吐著殘余的精水,好一派淫靡的畫面。
他坐直身,看了眼依舊硬挺的性器,還想繼續,可再次動作之前,眼角余光忽然瞥見從浴室門與地板間的縫隙中透入的光影晃動了一下。
一瞬間,昏亂發熱的思緒陡然從深陷的欲望中抽離,他突然意識到,衡月并沒有離開,她還在門外
林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手機上的時間已經跑過了零點。
浴室門從里面打開,眼前的光線暗淡下來,衡月偏頭看向擋去光線的人,心中不由感嘆少年人的身體素質真是好得可怕。
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總覺得林桁的狀況看起來并沒有比進去前舒緩幾分。
他的臉龐和耳根通通燒起來似的紅,額上頸間全是汗,頭發自然也未能幸免,雙眼濕漉漉的,眼眶泛紅,好像覺得自己做錯了事,看了衡月一眼就錯開了視線。
衡月不動,他也不動,也不開口說話,就這么直挺挺站在她面前,像是準備好了挨她的訓。
明明十足穩重的一個少年,不知為什么到了衡月跟前總是不太藏得住情緒。他心思純粹,雖然臉上一貫沒什么表情,但衡月卻輕易能瞧出他的緊張。
衡月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把廁所弄臟了,但分化期發情這種事,廁所不臟才不正常。
她沒點破少年薄如宣紙的羞恥心,只柔聲問他,“好些了嗎?”
林桁頓了一瞬,似乎沒想到她這么輕飄飄地揭過此事,在鄉里鄉村,這種事是走到哪要被笑到哪的。
衡月往他腿間看了一眼,見他褲子里的東西還微微鼓脹著頂起來,體貼道,“還是很難受嗎?要不要再陪你一會兒?”
“陪你一會兒指”的是什么自不必說,林桁猛地抬起頭,微微睜大了眼,“不、不用!”
說完,他立馬察覺到自己反應太強烈,像是在拒絕衡月的好意,又紅著耳朵干巴巴補充道,“已經不難受了”
實際上,那東西還半硬半軟地包在內褲里,濕黏黏地擠成一團,并不舒服。
只是林桁習慣了忍受,只要別人問他好不好,他都只答好。
晶亮的水珠從眼睫滴下來,他抬起手在眼角蹭了一下,不知道擦的是生理性溢出的眼淚還是熱氣騰騰的汗水。
林桁回房間拿衣服換洗的時候,衡月從柜子里翻了一套新的毛巾和牙杯牙刷給他。
她進洗手間將東西放在盥洗臺上時,被撲面涌來的味道迷了個暈眩。
并不難聞,只是十分濃郁,信息素、精液、微微的汗味,齊齊混雜在一起,透著一股濃烈的膻腥氣。
但除此之外,洗手間卻是干干凈凈,想象中可能會出現的任何臟污的痕跡和體液并沒有看見,衡月看了眼蓋著的馬桶,視線又掃過一旁的垃圾桶,這才在里面才看見好幾個揉成球的紙團。
紙巾是原木色,擦拭留下的濕痕極其明顯,上面斑白的精痕還沒完全凝固,正緩慢滲進紙團,洇開一片醒目的水色。
衡月收回視線,將東西放下,輕聲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