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腳步輕快,距離越來越近,等他站到車窗前,很低地叫了一聲,“姐姐。”
林桁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和她待上一會兒,此刻見她,總覺得她看起來精神不太好,不浮于外表的疲憊,若不是林桁足夠熟悉她,怕也不能發現。
他腦海里浮現出顧川說過的話,變得有些緊張,她會不會在生他的氣?
林桁想解釋,但看她專心與手機那頭通話,暫時打消了這個想法。
衡月不知他在想什么,她將煙掐滅,扔進車載煙灰缸,林桁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已經躺著兩叁只煙頭,煙蒂圓潤,連口紅印都不見,看起來都沒怎么抽過。
林桁稍放下心,腳下一轉,正準備繞過車門上車,衡月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林桁停住,又乖乖站了回去,以眼神詢問:怎么了?
他今日穿著件白色短袖,下身一條黑褲,干凈利落,肩背筆直地站著,滿身青春活泛的少年氣息。
衡月沒說話,修長的五指輕握著他的小臂,林桁發現她掌心很熱,衡月眼睫搭著,垂眸看著他的手,手指在他腕骨上輕輕摩挲了幾下。
細麻的癢意在她撫過的地方泛開,林桁覺得她今日情緒似乎不太對,他單肩挎著書包,抬手扶住車門,彎下腰,壓低聲音,“姐姐,怎么了嗎?”
衡月抬眼看他,視線掃過他干凈烏黑的眉眼,對電話那頭說了句“可以”,而后忽然伸手掌住他的后腦勺,仰頭吻了上去。
這是一個毫無預兆的吻,溫熱柔軟的紅唇貼上少年干燥的唇,林桁一怔,瞳孔猛縮了縮。
衡月并沒有掛斷電話,她調高手機音量,就這么舉著手機放在離耳朵不遠不近的地方,剛好夠聽清。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林桁聽過這聲音,是她的助理,好像是在向她匯報工作。
但林桁并無心思辨別。
衡月吻得有些用力,紅唇含著他的下唇重重地吮,舌頭伸入他的口腔,并不過分深入,但卻在他唇縫里不停地來回舔弄著,磨得他唇內的軟肉又舒服又癢。
親吻的聲音不高,落在耳中卻十分清晰,林桁顧慮地看了仍在通話的手機一眼,怕收不住,連親回去都不敢,像塊木頭似的彎著腰任衡月將他里里外外舔了個遍。
他睜著眼,手把著車門,五指用力地握緊又松開,被衡月吻得呼吸急促,腰都有點軟。
車庫并不向家長開放,是以偌大的車庫里現在并沒有其他人,但卻有攝像頭。
“姐姐、唔”他聲音被衡月堵在口中,支吾著模糊不清,“會被人看見”
衡月毫不在意地“嗯”了一聲,她摩擦著他汗熱的后頸,將那塊皮膚磨得越發灼熱,又吮了吮他被舔得濕潤的唇瓣,聲音透著些許的啞,“別動,讓姐姐親會兒”
聲音落下,林桁聽見手機那頭滔滔不絕的聲音明顯地靜了兩秒。
少年尋著空深深吸了口氣,睫毛發顫,驀然紅了耳廓。
因衡月工作忙碌,兩個人已經快十天沒有做過,連接吻都寥寥無幾。
這種事上林桁很少主動提及,衡月每夜回房間時,他都會在背后默默注視著她的背影,眼神隱晦又灼熱,等她關上房門再看不見才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