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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里,林楚楚的聲音充滿了勝利者的姿態。
“慕昭然,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和我哥結婚三年就贏了吧?”
“言深哥心里最重要的,永遠是我爸爸留下的那份恩情。他照顧我,就是在償還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份虧欠。而你,不過是半路闖進來的外人而已!”
“要不是因為我爸爸病重,他送我出國治療,你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近他!我絕不可能讓你搶走他!”
“慕昭然,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畫廊,很寂寞吧?偷偷告訴你,今天他又陪了我一整天呢。”
顧言深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
眼中涌起憤怒、絕望,還有深深的慌亂。
他倉皇地向我解釋:“不是的!我沒有!昭然你相信我,真的只有那意識不清的一次!”
“一次,和無數次,有區別嗎?”
我平靜地看著他情緒一點點崩潰。
“林楚楚說,我才是第三者。”
我鼻頭酸澀,險些掉下淚來。
“她說的對,你們讓我覺得,我的確是多余的那個。”
顧言深的眼圈更紅了。
他手足無措地伏在我身邊,幾近卑微:“不是的,然然你聽我說”
眼淚終于還是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