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看了顧景春一眼。
“我當初第一次見顧景春的時候,她可是自己一個人喝倒了八個壯漢!”
“她啊,若是想喝,我們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顧景春聞言不由狠狠地瞪了葉聞溪一眼。
葉聞溪看到她的眼神,連忙笑了笑,并做出一副把嘴收緊的姿勢。
他頗為形象的動作,引得顧景春輕笑一聲,不由佯怒地瞪了他一眼,并陰惻惻地補充了三個字。
“葉、聞、溪!”
葉聞溪見狀,立刻做出拉上拉鏈的動作,嬉皮笑臉道:
“殿下,我失言了!咱們顧姑娘向來滴酒不沾!”
“哦,殿下,今日我說錯話了,我們的顧景春顧姑娘素來是滴酒不沾的,又怎么喝酒呢?”
“我剛剛胡說八道了,所以自罰一杯。”
說著,他就給自己倒了一杯,直接仰頭喝下,
顧景春看到葉聞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竟然還要再喝,便知道他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連忙伸出按住他。
“你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不要再喝了,我可不想再將你拖回去?!?/p>
葉聞溪聞言,不由溫柔一笑,這才作罷,改以茶代酒,舉杯望向沈鶴川。
“好,既然你已經(jīng)發(fā)話了,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太子殿下一杯。”
沈鶴川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心中冷笑。
很好!
兩人之間這番熟稔的動作和言語間的親昵,無不在提醒沈鶴川,兩人之間的情誼。
對方口中那些鮮為人知的過往,每一句都在無聲宣告:
在自己未曾參與的歲月里,葉聞溪與顧景春早已建立起難以撼動的羈絆。
而這份隱秘的親昵,像橫亙在他與顧景春之間的荊棘,刺得人發(fā)疼。
沈鶴川咬著牙,陰惻惻地從牙縫里擠出個“好”字,二人同時飲盡。
燭火搖曳間,杯中茶酒倒映著各自心思,在這離別的前夜,泛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