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杳一臉茫然,轉過小腦袋看向他。
謝景祁見吸引了她的注意,說的更起勁了。
小臉上滿是嫌棄:“你害得母后身子不好,現在太子哥哥也因為你病倒了,肯定是你把晦氣帶給了太子哥哥!你最討厭了,你趕緊走開!”
蘇杳杳聽不懂“災星”“晦氣”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聽得懂“討厭”。
她看著謝景祁那張滿是厭惡的小臉,再看著周圍的宮人。
品階低的宮人噤若寒蟬,不敢摻和其中爭執,只能把頭低的更低。
蘇杳杳小嘴一癟,巨大的委屈和茫然瞬間涌了上來。
金豆豆立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抱著布老虎的手更緊了。
“不不是杳杳杳杳全身都是福氣!”
就在這時。
一位身著緋紅綢緞宮服的女官步履沉穩上前,她正是皇上剛派來協助打理東宮事宜的尚宮。
她先是規矩行禮,啟齒道:“二殿下金安。”
行禮完畢,她并未立刻起身。
依舊保持著躬身的姿態,目光卻平靜的看向謝景祁。
語氣恭敬:“二殿下,請恕奴婢多言。方才聽聞殿下提及‘災星’一說,奴婢以為,此言大為不妥。”
她話音不高,卻足以讓周圍的宮人都能聽見。
謝景祁到底也只是個五歲的孩童,大道理是行不通的。
他只覺得小臉發燙,卻依舊不饒人,沉聲道:“災星就是災星,此言又有何不妥”
尚宮微微直起身,目光掃過場間垂首的宮人,聲音愈發嚴肅。
“皇上圣明,歷來崇尚實務,嚴禁宮中妄議怪力亂神。這世間萬物,生老病死,皆有其理可循,有其法可醫,絕非什么虛無縹緲的‘災星’,‘晦氣’所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