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價值萬兩的手鐲,夫人不喜歡,賞你了。”
許少恒冷笑一聲,站了起來,吩咐一旁的管家。
“找幾個人來教教夫人規矩,若下次還這么失禮,我拿你是問。”
他牽著那舞姬,走了幾步在我身旁停下。
低眉道:“有力氣哭,不如好好學學這將軍府的規矩。”
他帶著舞姬走了。
寒風里,他將自己的狐皮披風披在了舞姬肩上,一同鉆進了馬車里。
逐漸隱入夜色。
管家在一旁深深嘆了口氣:“夫人,您這又是何必呢?您明知少爺還生你的氣,為何不肯服個軟呢?”
我苦笑一聲,搖搖頭。
“周管家,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
管家嘆息一聲,便離開了。
回到屋里,我固執地收拾著衣物,我與許少恒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
繼續待在這將軍府,也沒任何意思。
不知何時,我已淚濕面龐。
誰能想到當初風光嫁進許府的我,新婚當日,竟獨守空房流淚到天亮?
新婚當夜許少恒說的話,我仍記得清清楚楚。
“蘇梨,我的心里只有婉寧一人,你不該嫁進來的。”
可我還是固執地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年幼時,若不是他沖進大火中將我救起,就不會有現在的蘇梨。
我以為終有一日我能捂熱他的心,可還是活成了這許家無關緊要的少夫人。
我背著包裹出門時,忍不住回頭望向那空曠寂靜的將軍府。
夜空的星星很亮。
像極了許少恒將我背進將軍府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