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腳步聲傳來。
厲承爵站在籠子外,手里拿著一件外套。
“冷不冷?”
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猶豫,很快又冷了下來。
他將衣服扔掉她的面前,“以后不要這樣了,惡心。”
江晚吟盯著地上那件還帶著他體溫的外套,卻連碰都不想碰。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發不出聲音。
接下來的日子,江晚吟每天天不亮就起來打掃,晚上要等所有人睡了才能回傭人房。
在蘇晚晴生產的這天,江晚吟終于找到機會偷偷溜進書房找研究數據。
她看著那一張張數據心里忽然有了底氣。
在厲家老宅一片忙碌里,江晚吟摸進他們的臥室。
江晚吟的目光掃過床頭上面壓著的一疊照片。
她鬼使神差地拿起照片,目光剛觸到相紙就僵住了。
照片里厲承爵低頭吻蘇晚晴的額頭,時間是去年三月的日期。
那個月,正是她在國外機場等他來送,卻只等到他躲在屋里不愿見人消息的日子。
原來他從不是舍不得見她,只是忙著和另一個女人在他們曾經的臥室里纏綿。
她早已麻木的心臟已經不覺得疼了。
江晚吟把照片放回原位,指尖沒有半分顫抖。
窗外傳來產房方向隱約的歡呼聲,她輕車熟路來到厲承爵藏東西的地方。
很快,她拿到了那份數據。
她不再猶豫,出了老宅就要離開。
她已經沒有什么可留戀的。
可她剛出厲宅,就被她名義上的爸媽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