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留你有什么用?”
厲承爵沖保鏢揚了揚下巴,聲音發冷,“把她拖到后院的狗舍,讓她跟那條瘋狗關一起。”
江晚吟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在一起,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
可這點疼遠不及心口的萬分之一。
她望著厲承爵冷漠的側臉,眼前不受控制地閃過從前。
他的偏愛,他的專寵。
可現在他聽著她被誣陷,不僅沒有半分憐惜,還要把她和瘋狗關在一起。
在蘇晚晴的柔弱和恩情面前,她的委屈,她的疼痛,甚至他們過去那些刻骨銘心的時光,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塵埃。
她死死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厲承爵,你真的好狠的心。
后院的狗舍腥臭難聞,一條被鐵鏈拴著的野狗正煩躁地踱步,見到有人靠近,立刻發出兇狠的低吠,涎水順著嘴角滴落。
江晚吟被保鏢粗暴地扔進去,手腕上的鐵鏈與狗舍的欄桿纏在一起。
瘋狗的鼻息噴在她頸側,帶著濃烈的腥氣。
江晚吟縮在角落,渾身的骨頭像被拆開重組過,每動一下都疼得鉆心。
她開始發燒,意識在清醒與模糊間反復拉扯。
恍惚中好像看到厲承爵推門進來,眼神里帶著她熟悉的溫柔。
他冒雨給她買的糖炒栗子,他在雪地里等她放學的身影,他把她護在身后。
這些畫面像潮水般涌來,讓她指尖的顫抖漸漸平息。
可下一秒,瘋狗的吠叫又將她拽回殘酷的現實。
她的頭發被狗爪抓得凌亂,嘴唇干裂得出血。
夜幕降臨,氣溫驟降。
冷風灌進籠子。
她想起從前冬天,厲承爵總會把她裹在厚毯子里,抱著她坐在壁爐前看電影。
這是死前的走馬燈嗎?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