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好像說過,恢復期間,她不可以喝酒。
她的胃也在痛,可這都抵不上她心痛。
“第三杯,敬我和你地下戀五年,你不公開,我被人指指點點五年。”
“第四杯,敬”她有些暈了,說話也不大利索:“敬我因為你提起結婚兩個字,竟還對你抱有期待。”
她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一時間安靜下來。
她想說的還有好多好多,她付出的青春,她對他的愛,不是五天不是五個月,是整整五年,可燕遲付出了什么。
名聲沒有給,愛也沒有給,錢嗎?可明茴心疼他,從來不肯多花他的錢。
她自嘲的笑笑,直接拿起酒瓶來。
燕遲動了動,想來攔下她,卻被許意歡裝作往懷里藏而攔下。
明茴笑了笑,仰頭喝干了最后的酒。
她胡亂的擦擦臉:“燕遲,我不欠你什么。”
她起身,只覺得天旋地轉,用力的穩住身形,轉身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燕遲楞了一瞬,縱使他再遲鈍,也被明茴疏離又厭惡的眼神看的從心底生出寒意來,他忍不住的顫抖,害怕,害怕明茴真的出什么事來。
他起身,想追出去告訴明茴,無論如何,他只認她一個燕太太,他想告訴明茴,他是真的想和明茴領證,給她名分,不再讓她受傷害。
卻被許意歡拉住了一角:“阿遲,你又要丟下我走了嗎?”
“這次本來就是你給我補過的生日,你把朋友們趕走了,現在連你也要走了嗎?”
“我也喝了不少酒。”
確實,他就是因為那些人趁他不在灌許意歡酒才發火的,但明茴來的時候,他根本不記得為什么生明茴的氣。
聽到她的話,他猛然想起他和明茴的五周年來,他承諾早點回去,卻忘得一干二凈,甚至沒有補過。
明茴并沒吵鬧。
不過明茴并不是像許意歡這樣小女孩的性子,她向來乖巧,不吵不鬧,這不正是他喜歡的嗎?
許意歡還噙著眼淚看他,他于是點點頭:“好,陪你。”
明茴出去打車,回到家,提了行李,拿好護照資料,冷風將她的酒氣吹了大半。
可她胃很痛,手也痛,心也痛。
她最后環顧著這個住了五年的房子。
“明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
傭人阿姨起夜,恰好撞見了明茴。
明茴慘白的臉扯出一個笑:“我出差,那邊的東西記得通知燕先生,讓他丟掉。”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