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枕頭上,劇烈的頭痛過后,只剩下一種冰冷的麻木:
“主任,麻煩您幫我辦理轉院手續。”
主任一愣,臉上露出愧疚:
“小傅啊,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移動,景明他是一時糊涂……”
我緩緩抬起沒有輸液的那只手,輕輕揮了揮,打斷了他:
“我的命……只有一次,賭不起第二次。”
說完,我閉上眼,不再看他們。
病房里只剩下儀器規律的滴答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再次被推開。
但這次來的人是顧景明。
他走到床邊,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指責。
“溪月,你就這么等不及,非要立刻向主任告狀,讓他停我的職?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但沈樂她情況特殊,你……何必這樣小題大做,顯得太小心眼了。”
我的心像被千刀萬剮,連爭辯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蒼白著臉看著他。
或許是我的沉默和脆弱刺痛了他,他語氣終于軟了下來,帶上愧疚:
“對不起,溪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我真的很抱歉,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我不在。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等你情況穩定了,手術我親自……”
“景明哥哥,你別怪溪月姐了!”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插了進來。
沈樂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病房門口,眼圈紅紅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因為小咪不見了就慌得六神無主,只知道找你……都是我不好,害得溪月姐生氣,還連累你被主任批評……”
她這番自責,倒真坐實了我的“小題大做”和“不近人情”。
顧景明果然立刻看向她,語氣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