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里突然有無數根針在同時扎刺,疼得我眼前發黑。
心電監護儀立刻發出尖銳的警報。
科室主任帶著幾位醫生快步走了進來,臉色鐵青。
他聲音壓抑著怒火:
“顧醫生人呢?他病人的情況不穩定,他人在哪里?”
病房里一片死寂,幾個年輕醫生低著頭不敢說話。
主任猛地一拍病歷夾:
“說話!今早他拋下手術病人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無組織無紀律!這是嚴重的醫療事故!院里一定會嚴肅處理!現在他人呢?!”
一個資歷稍長的護士猶豫了一下,小聲開口:
“主任……顧醫生他、他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急事,匆匆忙忙就走了……”
“急事?什么急事能比他的病人、比躺在手術臺上的未婚妻更重要?!”
主任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那護士怯怯地看了一眼病床上臉色慘白的我,聲音更低了:
“好像是沈樂醫生的貓又跑丟了,在郊區……顧醫生他……開車去幫忙找了……”
“胡鬧!簡直是胡鬧!”
主任氣得臉色發紅,手指都在顫抖:
“為了一只貓?!他顧景明還是個三歲孩子嗎?分不清輕重緩急?!他這個副主任醫師不用干了!立刻給他打電話,讓他滾回來給我解釋清楚!”
護士喏喏地應聲,剛要轉身。
卻被我微弱的聲音打斷。
“不用了。”
2
我靠在枕頭上,劇烈的頭痛過后,只剩下一種冰冷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