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沈家老宅后,我全身心投入到對沈氏集團的改造中。
江馳留下的爛攤子遠比想象中更嚴重。
他掏空了幾個重要項目組的資金,讓公司背上了沉重的債務。
我花了整整半年時間才把這些窟窿一個個補上,將那些有毒的資產剝離出去。
這個過程很痛苦,相當于刮骨療毒,但也讓我徹底將沈氏打上了我自己的烙印。
所有江馳的殘余勢力,都被我清洗得干干凈凈。
公司逐漸步入正軌,與赫爾曼的合作項目也成果斐然。
我們的新材料產品在全球市場上供不應求,沈氏的股價一路高歌猛進,達到了歷史新高。
我成了商界名副其實的新貴,各大財經雜志的封面人物。
而另一邊,江馳的案子也宣判了。
江馳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繼母十三年。
宣判那天,她們在法庭上哭得撕心裂肺,大罵我是白眼狼,不得好死。
我沒有去現場,只是看了一眼林霏發來的新聞報道就關掉了頁面。
對于失敗者,我從不浪費多余的情緒。
倒是父親在判決下來后,大病了一場。
我派人去療養院看過他,醫生說他身體沒什么大礙,主要是心病。
他托人給我帶了話,說想見我一面。
我考慮了很久,最終還是去了。
在療養院的花園里,他坐在輪椅上,頭發已經全白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看到我,他渾濁的眼睛里亮起了一絲光。
“南星,你來了。”
“嗯。”
我們相對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最后還是他先開了口:“公司現在很好。比在我手里的時候,好太多了。你做得很好,你媽媽在天有靈,也會為你驕傲的。”
提到母親,我的心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