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最終還是在股權轉讓協議上簽了字。
他沒有選擇。一邊是公司的徹底崩盤,一邊是交出權力換取茍延殘喘,他只能選后者。
我以絕對控股的身份在第二天緊急召開的董事會上,全票通過當選為沈氏集團新任董事長。
上任后,我迅速對公司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外界對我的評價,也從豪門棄女一夜之間變成了鐵腕女王。
處理完公司的事,我回了一趟沈家老宅。
那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但此刻卻感覺無比陌生。
繼母和江馳的東西已經被清理干凈,家里空蕩蕩的,只有父親一個人坐在客廳里。
他看起來比前幾天更蒼老了,兩鬢添了許多白發。
見我回來,他站起身,有些局促,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南星,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沒說話。
“公司還好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死不了。”我語氣平淡。
他沉默了半晌,才艱難地開口:“江馳和你劉阿姨,已經被提起公訴了。律師說至少要判十年。”
“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我的冷漠讓他感到窒息。
他嘆了口氣,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相框遞給我。
相框里,是我親生母親的照片,笑靨如花。
“南星,我知道,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媽媽。”
他聲音沙啞:“我我當初是被豬油蒙了心。你繼母告訴我,江馳是我是我當年酒后亂性的兒子,我一直想要個兒子來繼承家業,所以”
所以,就信了。
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這個女兒犧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