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不僅釋放了班固,還任命他為蘭臺令史,讓他與其他史官共同編撰《世祖本紀》。
班固深知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他倍加珍惜。
每天,當帝即位后,更加喜愛風雅文章。
班固憑借出色的才華,更受賞識。
他多次被邀請進入皇宮內室讀書,與皇帝一同探討學術問題。
每當章帝外出巡狩,班固便會精心構思,寫好頌揚的賦獻上。
在一次巡狩中,班固看到壯麗的山河,靈感迸發,寫下了一篇氣勢磅礴的賦。
章帝讀后,龍顏大悅,對班固的才華贊不絕口。
朝廷舉行重大會議,章帝也會命班固出面問難公卿大臣,公開辯論。
在一次關于鹽鐵專賣的辯論中,班固引經據典,從歷史和現實的角度分析了鹽鐵專賣的利弊,讓在場的大臣們心服口服。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班固對自己的地位漸漸感到不滿。
班家兩代人為東漢服務,而他卻僅僅擔任一個郎的職位。
這種落差讓他內心郁悶,為了排解心中的不快,班固仿效東方朔的《答客難》、揚雄的《解嘲》,寫下了《賓戲賦》,聊以自慰。
在賦中,他抒發了自己的感慨,表達了對命運的無奈:“主人逌爾而笑曰:‘若賓之言,所謂見世利之華,暗道德之實,守窔奧之熒燭,未仰天庭而睹白日也。曩者王涂蕪穢,周失其御。侯伯方軌,戰國橫騖。于是七雄虓闞,分裂諸夏,龍戰虎爭。游說之徒,風颮電激,并起而救之。其余猋飛景附,霅煜其間者,蓋不可勝載。當此之時,搦朽摩鈍,鉛刀皆能一斷。是故魯連飛一矢而蹶千金,虞卿以顧眄而捐相印也。夫啾發投曲,感耳之聲,合之律度,淫蛙而不可聽者,非韶夏之樂也;因勢合變,偶時之會,風移俗易,乖忤而不可通者,非君子之法也。’”
建初三年,班固升任玄武司馬。建初四年,漢章帝召集宗室諸王和當時有名的儒者在白虎觀舉行大會,討論儒家經典的理論異同。
班固奉詔出席,并以史官兼任記錄。
會議期間,學者們各抒己見,爭論激烈。
有的學者認為經典的解釋應該遵循傳統,有的學者則主張創新。
班固全神貫注地記錄著每一個觀點,認真分析其中的異同。
會后,他奉命把討論結果整理成《白虎通德論》。
這部著作具有代表漢朝統治意志的法典性意義,也進一步彰顯了班固的才華,讓他在學術界的地位更加穩固。
建初七年,《漢書》基本完成。
這部耗費了班固二十多年心血的史學巨著,共一百篇,記錄了西漢一代的歷史,首創紀傳體斷代史體例,對后世史學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然而,就在班固沉浸在完成著作的喜悅中時,他的命運卻發生了轉折。
章和二年,漢章帝駕崩,年僅十歲的漢和帝即位,竇太后臨朝,竇憲掌控大權。
竇憲專橫跋扈,在刺殺劉暢后,為了贖罪,請求率軍北征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