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jīng)營著東部最大的船舶公司之一,我嘛從小就討厭沒完沒了的酒會和舞會,以及亂七八糟的追求者。
“所以,成年后的一天,我偷了哥哥的手槍,從母親那拿了些錢,跑到費城的車站,隨便上了一趟通往西部的火車。
“我也不知道那趟火車會停到什么地方,我只知道它通向自由,即使是有代價的自由。
“我坐了兩天兩夜,實在是腰酸背痛,便趁著??肯铝塑?。
“于是,我便看到了沙漠戈壁、森林草原,大地上有野牛奔跑,城鎮(zhèn)中無人會咒罵你策馬奔騰。
“我到了新墨西哥,我愛這個地方,我知道我屬于這里,屬于這種生活。”
簡德默默聽著,認可點頭,“真好,哪天你要是厭煩了這種生活,還有人在東部一直等著你,你隨時有家可以回。”
“是的,我比大多數(shù)在西部闖蕩的人幸運得多,這一點我無法否認?!?/p>
吉賽爾望著跳躍的火星,“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我的條件和教育,出身并非可以自己選擇的事情,因此,我也總是盡量嘗試平和對待所有人?!?/p>
簡德舉起杯來,“除非他們意圖不軌?!?/p>
“哈哈,沒錯!”
兩人的鐵杯碰在一起,獵人茶似乎轉(zhuǎn)瞬沾上了酒的溫度。
“我從小總聽他們說一句德國諺語——willkon
it
we,
abschied
it
prul,意思是”
那句德語一出,“鳥語專家”即刻發(fā)動,簡德立馬就明白了其含義。
“用美酒歡迎,用棍棒送別?”他搶答道。
吉賽爾眼神露出驚喜,“你聽得懂德語?”
“呃哈哈,我有個德國朋友,他也常說這話,這挺出名的,不是嗎?”
“嗯反正,交朋友,打壞蛋,愛憎分明,這就是我愛的西部生活。”
吉賽爾仰頭,將杯中茶水像是啤酒般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