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靈光一閃。
這算不算是“成分不明”的液體?
他淺嘗一口,混香的液體攪拌了涼水,變得極其適喉,順暢下肚,片刻后,隨著舌頭的歸位,胡椒香和咖啡酸涌反上來,像是拐杖糖勾動了他疲憊的神經。
他一下感到神清氣爽,一夜戰斗探索累積的疲勞消散了大半。
“哇這這比咖啡可有勁多了!”
吉賽爾自己也抿了一口,眉毛挑動咽了下去,“這是我哥哥教我的,似乎源于我的家鄉,他管這個叫‘獵人茶’。”
“說實話,你真該給這茶注冊個商標,做成瓶裝,肯定能暢銷西部。”
“好主意,哪天我要是不做偵探了,會考慮開個飲料公司的。”
簡德正想回話,手臂上突然傳來熟悉的刺癢。
他放下鐵杯,擼起袖子。
果然在先前“帽匠”所在的位置,“鳥語專家”的標記已悄然出現。
還真是不明液體。
這感情好,正想睡覺呢,義警小姐就遞來了枕頭。
他重新扣好袖子,卻發現吉賽爾已投來目光挺久了。
他若無其事地盤腿坐下,舉杯做出干杯的動作,又飲一口。
吉賽爾低了低目光,“你不是一般人,對嗎?”
“咳,獵魔人當然不算是一般人。”
“不,我是說,你是不是有什么特異功能。”吉賽爾小心地問道,“在走廊對抗亞當斯時,我看到你背后伸出了幻影般的手臂幫助你換子彈。”
“這就是我的秘密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簡德飲下一口,“可能我注定是要干這行的。”
他目光一抬,露出微笑,將話題轉移:“對了,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有好好了解過彼此呢。
“說實話,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時,我就在想,你不會是某支貴族中跑出來的小姐吧?”
吉賽爾笑著搖搖頭,“貴族這種老歐洲說法我不是很認可,不過,我的爺爺確實有著自己的封地。
“我父親——他的三兒子,因為忍受不了在德國總是矮兩個哥哥一頭,便拿了錢跑來了大新地創業。”
“哦豁,這在大新地,可比貴族還招搖,這是資本家啊?”簡德來了興趣,“他是做什么的?你又怎么會來到新墨西哥這種地方?”
“他經營著東部最大的船舶公司之一,我嘛從小就討厭沒完沒了的酒會和舞會,以及亂七八糟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