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宥安盯著她,沉默了幾秒,就在簡黎以為他或許會去求證時,他卻冰冷地開口:“沒必要。我只相信知意說的。既然你違背命令,私自外出,還傳染他人,就必須受罰。”
他根本不給她任何申辯的機會,直接對外面下令:“把她帶出去,負重四十公斤,跑十公里!跑不完,就別回來了!”
“傅宥安!你!”簡黎絕望地看著他。
兩名士兵進來,毫不客氣地將她從床上拖起。
深夜的訓練場冰冷刺骨,簡黎背著沉重的負重,一步一步艱難地跑著。
流感帶來的虛弱和身上的舊傷新痛一起折磨著她。汗水、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不知道自己是靠著什么樣的意志力跑完那九公里的。
在最后一公里時,她腳下猛地一軟,整個人失去平衡,沿著訓練場旁陡峭的邊坡直接滾了下去!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又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樣疼痛。
這一次,傅宥安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幾天后,她能勉強下床走動了,自己去醫生辦公室換藥。
剛走出換藥室,就在走廊里看到了那兩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傅宥安正小心翼翼地扶著喬知意,語氣是她從未聽過的緊張:“還是全面檢查一下我才放心,你不能有絲毫閃失。”
喬知意嬌聲笑著:“宥安,你真的和以前一樣,我受一點點小傷你就大驚小怪。”
她話鋒一轉,故作不經意地說,“對了,聽說你罰了嫂子?她好像從山坡上滾下來,也在這家醫院治傷,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傅宥安的聲音瞬間恢復冷硬:“不必。那是她該受的懲罰。”
簡黎站在拐角處,聽著這對話,心臟像是被冰錐反復刺穿,痛到麻木,只剩下無盡的諷刺。她轉身想悄悄離開。
卻突然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簡總師?哎呀!真是您啊!您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