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天晚上,簡黎就開始感到頭暈乏力,喉嚨腫痛。
她果然被傳染了流感。
她想起組織發的那包藥,翻箱倒柜地找,卻怎么也找不到。
最后,她推開喬知意虛掩的房門,竟發現她那份完好的藥正放在喬知意的床頭柜上,而喬知意正躺在床上,看起來也有些病懨懨。
“我的藥為什么在你這里?”簡黎質問道。
喬知意睜開眼,看到是她,毫無愧意,反而理直氣壯:“哦,我吃了啊。我也感冒了,一份藥不夠吃,就把你的也吃了。”
“那是每人一份的!你怎么能隨便拿我的藥?你有考慮過我嗎?”簡黎簡直無法理解她的邏輯。
喬知意嗤笑一聲,語氣刻薄:“我為什么要考慮你?我的命可比你一個家庭主婦的命重要多了。吃了就吃了,你能怎么樣?”
說完,她不耐煩地起身,直接把簡黎推出房門,“砰”地一聲關上門。
簡黎站在門外,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她只能強撐著病體,挨家挨戶去敲門,低聲下氣地詢問誰家還有多余的感冒藥。
大多數人家都搖頭,流感時期藥本就緊張。
最后,還是一戶好心的人家看她實在可憐,勻了她幾顆藥片。
簡黎千恩萬謝地回來,吃了藥,藥效上來后,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半夜,她睡得正沉,房門突然被人一腳狠狠踹開!
巨大的聲響將她驚醒,她睜開眼,只見傅宥安滿臉寒霜地站在門口,眼神凌厲得嚇人。
“我走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他劈頭蓋臉就是怒斥,“讓你不準出去!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為了買你那些破衣服,跑出去感染了流感,回來還敢傳染給知意!簡黎,你真是死不悔改!”
簡黎被他莫須有的指控砸懵了,反應過來后,又是無盡的悲涼和荒唐。
她掙扎著坐起身,試圖解釋:“我沒有出去!是喬知意自己偷跑出去買了新衣服染了病,還偷吃了我的藥!你不信可以去她衣柜里翻,看有沒有新衣服和發票!你也可以去問鄰居,我這幾天有沒有出過門!”
傅宥安盯著她,沉默了幾秒,就在簡黎以為他或許會去求證時,他卻冰冷地開口:“沒必要。我只相信知意說的。既然你違背命令,私自外出,還傳染他人,就必須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