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落在了我的臉上。
喬疏晚橫眉冷對的看著我。
冷漠的目光中是從未見過的憤怒。
我摸了摸臉頰。
摸到了嘴角的血絲。
“別怕,沒事,我在……”
她將江以寧抱在懷里。
任由他的血浸濕自己的名貴長裙。
喬疏晚眼中的心疼、著急,我只在我為她失去右腿那天看到過。
那天殘陽如血。
她攥著我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眼淚都要掉下來。
卻還是強撐著笑容,一遍遍摸著我的臉,重復著曾經對我說過無數次的話:
“別怕,沒事,我在……”
可是現在,她看向我,眼中只有冷漠:
“既然你要離婚,就離。”
我突然笑了。
我以死相逼都沒有談成的離婚。
原來,江以寧受點傷就可以了。
小腿突然抽痛起來。
比被硬生生切下來那天還要痛。
我彎腰,肩膀卻被撞了一下。
喬疏晚抱著江以寧走了。
我跌坐在地,冷汗砸在地上。
保鏢沖了進來。
昏迷之前,喬疏晚那邊的人送來一份離婚協議。
原來女人真的絕情起來,動作是很快的。
我扔給保鏢:
“燒了。”
我這個人脾氣犟。
小時候媽媽說我不滿足她就打死我,我梗著脖子一心求死。
長大了說要和喬疏晚同生共死,我拖著一條斷腿都敢拿著砍刀沖進綁架她的對家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