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見他在跟什么人小聲調笑。
電話響了。
我收到了一張視頻通話截圖。
馮漣漣在右上角笑得挑釁,趙衍然赤裸著上半身占據了大半個屏幕。
羞憤和痛苦涌上心頭,我只能死死咬著唇,用痛覺支撐自己。
突然,浴室的門開了。
趙衍然一臉驚慌地看向我。
“知顏…你…什么時候在這里的?”
我沒回答他。
只是把文件遞過去。
既然氣氛都到這兒了,我要是不問點什么,感覺也挺沒意思的。
“不是…知顏你聽我解釋…”,趙衍然漲紅了臉。
他頭發濕漉漉的,裸露在外的皮膚卻沒有丁點熱氣。
原來他趕著進浴室不是怕我聞到什么,是急著找馮漣漣彌補剛剛被我打斷的激情。
我冷眼盯著他。
他卻上前攙住我,用手輕撫我的后背,“你別氣,也別難受,先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解釋。”
“這只是權宜之計,以我的能力絕對可以控制事態發展。”
“為什么?”
我垂眸,目光暗淡。
“馮漣漣好不容易到今天的咖位,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你是圈里的前輩,打拼這么多年根基深厚,這件事對你的影響不會很大…可馮漣漣不一樣,她沒有背景沒有人脈,你還有我啊…”
趙衍然緊緊攥住我的雙手。
眼神誠摯,依稀有了當年陪我熬過抑郁癥時的影子。
“你還有我”,這四個字貫穿了我們的生命。
從他父親負債,到我抑郁癥割腕自殺,我們都發誓永遠陪著彼此。
可他卻先食言了。
“明早我會吩咐人送早餐來,你今晚就待在家好好休息,好嗎?”
“那你呢?”
“我…我有個臨時會議要開…”,趙衍然扯了扯嘴角,“今天提早下班,很多事情都沒做完…”
我想起剛剛在浴室外聽見的談話內容。
“知顏不舒服,我得留在家里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