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對面的狗吠叫不止。
甘沐冰打量我,饒有興致地摩挲下頜。
「莫非你是來查我的崗?上次才說要分手,這么快就反悔了。」
他輕笑:「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老天奶!
如果我有罪,法律會懲罰我,而不是讓我受油浸酷刑。
我惡心得想吐。
轉念一想,不能只有我被折磨。
我左看右看,就近一把拽過旁邊的褚鷹。
親密地挽著他笑:「話可不能亂說,我男朋友聽了要生氣的。」
甘沐冰極為自負。
他以為會對他念念不忘的小女友,甩了他后火速另覓新歡。
于此等人而言,無異于又一記耳光。
聞言,甘沐冰果然神色一僵。
片刻后,面上忽然浮現出一個惡意的笑。
「是嗎,那他該叫我一聲前輩。
「畢竟他現在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爛貨。」
「……!」
我氣得渾身冰涼。
下一瞬,手心倏然被溫暖握住。
褚鷹往前站了半步,擋住對面人落在我身上的黏稠視線。
冷淡地掃了一眼甘沐冰身上的香艷痕跡。
「你在罵自己更爛嗎。」
社會規訓女人,要以性經驗為恥。
男人之間,卻以睡過更多的女人為榮。
甘沐冰大約怎么也沒想到。
褚鷹與他同為男性,卻跳出約定俗成的隱則,反過來以世人衡量女性的標準凝視他。
他瞠目結舌半晌。
終于無法再維持斯文外表,怒意彌漫雙眸:「你……」
「想打架?」
褚鷹截斷他的話,抬腳朝他身前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