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想點好的,放棄那種念頭嗎,非要……不可?」
我憑什么不能有點世俗的念頭。
不是只有男人才有生理需求。
正待跟他好好掰扯。
身后倏然傳來一個討厭的熟悉嗓音。
有人帶笑喚我:「白施媛,你怎么在這?」
我不悅回頭。
果然看見一張俊美卻令我萬分嫌惡的臉,我的前男友。
甘沐冰松松垮垮地系著真絲睡袍。
一溜艷紅吻痕從脖頸蔓延至鎖骨。
胸口還有數道半隱于衣料下的曖昧抓痕。
不知剛從誰床上下來。
不久前,我發現他私下經常約炮。
被我捉奸在床時。
甘沐冰漫不經心拉上西褲門襟的拉鏈,倚在賓館的床頭,點起一支雪茄。
淡笑著對憤憤質問的我吐出一個形狀優美的煙圈。
「只是玩玩,別擔心?!?/p>
他伸手來牽我,語氣近乎溫柔。
「你是我唯一的正牌女友?!?/p>
宛如刺骨雪水潑在我心中噴薄欲出的巖漿般的怒火上。
那一刻,我突然冷靜下來。
甘沐冰雖然長著一張與我同類的人臉。
內里觀念的差距比人和狗還大。
人和狗說不通,沒有再理論的必要。
我躲開他的撫摸,抽手賞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現在不是了?!?/p>
離開時,我瞥見他愕然佇立原地。
指尖悠然的雪茄摔落地毯,燒出點點無法修彌的焦黑。
……
我閉了閉眼,努力將腦中泛上的不堪回憶壓下。
偏偏對面的狗吠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