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月的助理匆匆趕來,手里拿著一份緊急文件。
“安總,董事會那邊……”
“滾。”
安寧月頭也不抬,聲音冷得像冰。
助理硬著頭皮道:“可是這次是海外并購案的最后期限,如果今天不簽字,安氏將損失至少……”
“我說,滾。”
安寧月緩緩抬眼,眼底布滿血絲,“聽不懂嗎?”
助理被她眼底的戾氣嚇得后退一步,再不敢多言,轉身離開。
病房再次安靜下來。
安寧月低頭看著江淮,指尖輕輕描摹著他的輪廓,“江淮,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的成功離開了你,將毫無意義,我現在什么都不管了,公司、項目、錢……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只要你醒過來……”
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哪怕……你醒來后恨我,打我,罵我,甚至想殺了我……都沒關系……”
“我只想……再聽你跟我說說話……”
三天后。
醫生再次來查房,檢查完江淮的各項指標后,眉頭緊鎖地跟安寧月說道:
“安小姐,江先生的昏迷……已經不是生理性的了。或許……您可以嘗試一些更極端的方式。”
“什么方式?”
“刺激他。”
醫生說道,“強烈的情緒刺激,或許能喚醒他的意識。”
深夜。
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安寧月大步走進來,身后跟著幾個保鏢,押著一個滿臉驚恐的男人——陸時硯。
“跪下。”
安寧月冷聲道。
陸時硯腿一軟,直接跪在了江淮的病床前。
“安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哭的崩潰至極,哪里還有當初囂張的樣子?
安寧月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俯身,在江淮耳邊輕聲說道:“江淮,你看,我把他帶來了。你想怎么處置他?嗯?”
她的聲音溫柔得近乎詭異,手指輕輕撫過江淮的臉頰。
“你想剁掉他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