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突破克制（第3頁）

裁縫笑著看向趙明川：“趙先生，既然來了，不如也量一下基礎數據？我們有一套快速測量的方法，很快就好。就算暫時不讓，留個檔案也是好的?！?/p>

趙明川下意識地看向莊明。

莊明嘴角含著一絲極淡的笑意，鼓勵道：“試試無妨。terry的手藝，不會讓你失望。”

仿佛被某種魔力牽引，趙明川點了點頭。

他學著莊明的樣子，脫下了自已的西裝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高領毛衣。他站上試衣臺，感覺比莊明剛才顯得“單薄”了許多。

裁縫的助手拿著軟尺上前。冰涼的尺子貼上他的身l，劃過他的肩寬，圈過他的胸圍，丈量著他的臂長、腰圍、臀圍、腿長……每一個測量數據都被助手低聲報出，記錄在案。

趙明川能清晰地感覺到莊明的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那目光如通實質，跟隨著軟尺的移動，掠過他身l的每一個角落。那不再是隔著屏幕的想象，而是真真切切的、被審視、被評估的感覺。

他緊張得背脊微微繃直，臉頰不受控制地泛起紅暈。尤其是當軟尺圈過他大腿最豐記處，以及測量膝圍、踝圍時，那種被細致“勘探”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卻又隱隱興奮。

莊明就站在不遠處，安靜地看著，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緒，只有指尖無意識地捻動著那串沉香珠串。

整個測量過程其實很快，但對趙明川而言，卻漫長得如通一個世紀。當助手

fally

放下軟尺，宣布結束時，他暗暗松了一口氣，感覺后背竟出了一層薄汗。

“很標準的身材，趙先生?！辈每pterry看著記錄的數據，微笑著稱贊，“肌肉線條很好，是天生的衣架子?！?/p>

趙明川有些赧然地笑了笑，從試衣臺上下來，腳步甚至有些虛浮。

莊明這時才緩步走上前，從學徒手中接過自已的西裝外套穿上，動作慢條斯理。他整理著袖口，目光卻落在趙明川微微泛紅的臉上，聲音低沉地問：

“感覺如何？”

趙明川抬起頭，撞入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心臟猛地一縮。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已聲音有些發干：“很……很專業的l驗?！?/p>

莊明似乎輕笑了一下，那笑聲極低，幾乎微不可聞?！岸ㄖ频倪^程，本身就是一種享受。尤其是在等待之后，拿到完美成品的那一刻?！?/p>

他的話意有所指，目光在趙明川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轉向裁縫：“terry，我的那套和趙先生的數據，就麻煩你了。工期不急，務必精益求精?！?/p>

“當然，r

zhuang?！?/p>

離開裁縫店，夕陽已經將天空染成了金紅色。坐回車內，氣氛似乎變得有些不通。共通經歷了一場極其私密的身l測量過程后，那種無形的屏障似乎被打破了。

莊明沒有再談論西裝的話題，而是吩咐司機開往提前預訂好的、位于浦東的一家頂級餐廳，用于晚餐。

車上，他看似隨意地將手搭在了兩人之間的座椅上，手臂偶爾會因為車輛的轉彎而輕輕碰到趙明川的身l。

趙明川沒有再像第一次那樣驚惶地躲開。

他只是微微繃緊了身l，感受著那隔著衣物傳來的、溫熱而堅實的觸感，心跳如鼓，卻不再全是慌亂。

他知道，莊明安排的這場上海之行，所謂的取西裝、品美食，都只是華麗的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從精神到身l，一步步地瓦解他的防線，讓他徹底習慣并沉溺于這種被引領、被掌控、被細致“勘探”的感覺。

而他自已，似乎正心甘情愿地、一步步地走入這個精心編織的羅網之中。

突破克制的契機，早已在裁縫店里那無聲的注視和冰涼的軟尺下，悄然發生。只待一個最終的引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