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洲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先去辦吧。”
等到負責人出去,紀南洲從口袋里掏出那枚從馬場找到的戒指,緩緩攥在手里捏緊,心臟也像被這枚戒指越圈越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該怎么做,才能得到沈意暖的諒解?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下午謝聞安過來談業務的時候,紀南洲就錯愕的看見了一身職業裝站在他身側的沈意暖。
謝聞安笑了笑:“小紀總,這是我新上崗的助理。”
沈意暖臉上掛著禮貌的笑意:“紀總,這是謝氏集團針對這個項目給出的計劃書,您看一下。”
她湊近時,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一如曾經縈繞在紀家臥室的味道。
紀南洲深吸一口氣,沉下心來看著手中的計劃書。
等他看完,抬頭看著謝聞安,緩緩出聲:“這個計劃書總體來說我沒意見,至于價格這方面,你們跟這邊分部的負責人談就行。”
謝聞安勾了勾唇:“小紀總,計劃書最后有我們給此次項目的最終報價,看來你不是很滿意,不如你說一個數?”
紀南洲不為所動:“這一塊我會交給其他人負責。”
謝聞安也不繼續糾纏:“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了,我也會派人來接洽后續事宜。”
眼看著他起身要走,紀南洲出聲:“謝聞安,現在我們的公事談完了,我需要跟沈意暖聊一些私事。”
謝聞安看了眼發怔的沈意暖,眼里帶著些鼓勵:“意暖,既然小紀總開口留你,那有些話,你就跟他說清楚吧,我在車上等你。”
直到看見沈意暖點頭,謝聞安竟真的就這么走了出去。
他認識沈意暖的時間比紀南洲久的多,對沈意暖的了解也多得多。
沈意暖是個很溫軟的女人,可一旦觸及到她的底線,無論再怎么挽回,都無濟于事。
他回國那段時間,早就把沈意暖和紀南洲之間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當初沈、紀兩家聯姻時,他正在研究的緊要關頭,等他成果出來,聯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只能放手。
可現在,是紀南洲自己不懂珍惜,讓沈意暖再無回頭的余地。
那么,就算紀南洲跟沈意暖單獨相處千千萬萬次,也是覆水難收。
謝聞安斂眸,讓外人無從窺見他的溫柔。
而他,會像從前那樣,一直等著。
若他能等到春暖花開那天,固然好。
若沒有,一生能遇到一個讓他熾熱付出愛意的人,也不可惜。
會議室內,紀南洲看著沈意暖,心里冒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
反觀沈意暖,云淡風輕的問他:“紀總,什么事?”
紀南洲薄唇緊抿,動作很慢的從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聲音艱澀:“戒指,我找到了。”
沈意暖沉默了。
從阿根廷飛往上海,沒有直達航班,要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旅途。
也就是說,紀南洲在一天之內,找到了這枚戒指,然后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