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她身后,xiong膛緊貼她的后背,雙手覆在她的手上,帶著她又復習了一系列動作——
卸彈匣、檢查子彈、上膛、開保險。
“記住,遇到危險時不要猶豫,不管對方是人還是喪尸。”
沈臨越的呼吸噴在她耳畔,雪松味的信息素若有若無地纏繞著她,“瞄準軀干,扣扳機。十米內不需要刻意瞄準,憑感覺射擊,明白了嗎?”
知道今天這趟出行必然危機四伏,不然沈臨越不可能這樣叮囑她。
想到那些張著血盆大口的喪尸,容惜緊張得幾乎是小臉發白,她慌忙地點點頭,手不自覺地把槍握得很緊。
“喂喂,沈隊偏心啊。”明嶼夸張地嘆氣,“以前訓新兵的時候你可沒這么耐心。”
明嶼輕松自然的語氣多多少少緩解了她的拘謹。
他像金毛犬般頂著一頭栗色頭發湊過來,往她戰術背心的口袋里塞了兩條巧克力:“別緊張,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喪尸可不會管她是不是需要保護的小姑娘。”
沈臨越開始往自己的背包里裝醫療用品和繩索,“為了減少油耗,我們這次步行偵查,全程來回只有十公里。容惜,如果你拖后腿,我會把你丟在半路。”
走十公里而已,對于習慣了高強度負重越野的特種兵來說只能算是熱身運動。但是對容惜這種身嬌體弱、跑八百米都氣喘吁吁的脆皮女大來說,簡直是要了命的困難。
事已至此,哪怕她做不到也必須要做到,這便是人在末世身不由己。容惜咬著下唇點頭,把shouqiang塞進腰間的槍套,槍身冷冰冰的觸感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五點二十五分,三人悄無聲息地離開別墅。
這片別墅區在晨光的沐浴下顯得格外荒蕪。兩年前由于房地產泡沫破裂,開發商破產跑路,這里幾乎一大半都是爛尾的別墅房。
他們占據的這棟別墅是為數不多修建好的房屋,原主人可能是擔心住在這樣的荒涼地段不安全,特意加強了全屋的安保建設。
可惜原主人遇到了兩個特種兵,依舊是難逃一死……
容惜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活著的感覺永遠是最珍貴的。
東區醫院離別墅區并不遠,上次三人開著越野車很快就到了,但步行卻增加了一定的困難。
他們不能再走那些寬闊的馬路大道,因為會將自己暴露在陌生人的視野里,同時也不能走那些陰暗狹窄的巷子小道,萬一遇到喪尸群堵截必死無疑。
光是不斷的繞路就足夠消耗體力,看來實際距離恐怕不止十公里。
這次是沈臨越打頭陣,明嶼斷后,容惜被兩人保護在中間。
兩個alpha的腳步聲幾乎輕不可聞,而她自己的運動鞋卻時不時發出“咯吱”聲,在死寂的道路上顯得格外刺耳。
走了約莫二十分鐘,容惜的呼吸就開始變得急促,她跟在沈臨越身后,已經感覺到明顯吃力,小腿肌肉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他設定的速度對體質頂尖的alpha特種兵來說只是散步,對她這個常年不運動的oga卻像是經歷了一場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