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念衣物被撕扯只剩下薄薄一件里衣時,姜知許慢慢地恍回了神。
他眼里的血色褪去,只剩下理智與清醒,他反應過來后緩緩地將手松開。
塌上凌亂不堪,仔細看溫念身上還有大片被劃傷的紅痕。
一被松開后,溫念忽地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呼吸的空氣進入喉嚨里,似乎還有一股鐵銹的味道。
姜知許顫抖地看著自己手,再看著衣衫不整的溫念,嘴里顫抖。
“我……”
溫念淡淡地將衣服拿去穿上,望向姜知許眼里都是冷意。
“既然大人發(fā)泄完了,那便回你書房歇息吧,慢走不送。”
這一日,溫念歇息在塌上,睡得有些不安生。
她今日夢到了一片湖。
夢里的小男孩看不清面容,他笑著將一枚發(fā)簪放入她手心
“這是我親手做的絨花發(fā)簪。”
他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仔細看那男孩,手上還有許多倒刺。
這是小男孩日日練習,努力盤絨花時劃到的傷痕。
她笑著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青綠色!”
“快快把這絨花別到我頭上!”
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撫著她的秀發(fā),將那發(fā)簪插在她的發(fā)髻上。
湖中的倒影映照這兩人……
溫念看到了年幼時期的自己,穿著一身舊衣素服,那樸素打扮的模樣不想世家小姐,反倒是像極了小姐身邊伺候的下人。
她容貌清麗,那綠色的絨花襯托的她出水芙蓉,好看極了……
場景又切換到了茫茫的大漠中。
她被流放到南疆,身上一直護著她婆母給她的鏈子被搶走后,似乎是唯一有所依戀的東西都被奪走了,她神情有些恍惚,這天地之寬廣,哪里是她的去處。
她孤身一人饑腸轆轆地癱倒在路邊的角落里,直到她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溫和的袍子。
一位年齡有些稍大的婦女將她扶起。
后面她才知曉,這婦女可是這一代頗負盛名香坊派的掌門人,她被帶回香坊,那婦女對她悉心教導。
從識香到辨香,那婦女無不一對她親自教導。
“師傅,我沒有偷那香藥!”
今日香坊有兩位師兄暴斃而亡,那些采藥的小童都統(tǒng)統(tǒng)指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