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3頁）

想著，祝芷馨嘴里發苦，低低出聲：“是啊，很快我就不是你的媽媽了。”

三天后，他們所有人都會如愿以償。

開庭前一天的深夜，顧紀修終于回來了。

他帶著寒氣，抱住祝芷馨。

“老婆，讓你等久了。”

祝芷馨僵了一瞬，才輕聲道：“沒關系。”

還有不到十個小時，他們的故事就要落幕了。

這是顧紀修最后一次抱她，也是顧紀修最后一天能叫她‘老婆’。

祝芷馨閉了閉眼，心痛到木然。

晚上，顧紀修躺在床上，突然開口：“老婆，過年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去三亞吧。”

‘一家人’三個字像是鉤子，扯的祝芷馨心臟都發疼。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鼻腔的酸意，才開口。

“好，你讓手下人去安排就是。”

只是……顧紀修，這一次無論你會不會失約，我都不會再等你了。

黑夜中響起顧紀修的悶笑：“老婆，你好乖，我好愛你。”

一個簡單的‘愛’字，卻讓祝芷馨愣住了。

她和顧紀修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個字眼了，久到她再次聽見，竟會有些恍惚。

等她回過神來，顧紀修早已經沉沉睡去。

祝芷馨抬手，虛虛劃過他臉頰，眼里有淚意一閃而過。

“可惜，我們的愛，早就不在了……”

……

第二天早晨，顧紀修醒來時，習慣性的往旁邊一攬。

卻只摸到一手冰涼。

他愣愣睜眼，下意識喊道：“老婆？”

無人應答。

顧紀修撐起身子，揉了揉眉心，看向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有一通秘書的未接來電。

他皺著眉，正要回撥，屏幕上卻閃出‘老婆’兩個字。

他下意識接起：“老婆，你去哪里了，我……”

“顧紀修。”電話那頭，祝芷馨的聲音是他從未聽過的平靜。

“上午十點，我在北京市人民法院等你。”

顧紀修眉心一跳，還沒問什么，就聽電話已經被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