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2頁）

“抱歉，我實在不記得你說過這些話，或許當時我在忙，可這就是你和我離婚的原因？”

“我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理由。”

我喝了一口咖啡，在晝夜不分的冬日，做好了跟她打持久戰的準備。

我挑眉笑道：“哦？”

“那你每晚回家時，衣服上的香水味呢？”

“這個理由，夠不夠讓我和你離婚？”

沈寧溪神情一滯，她好像終于捕捉到了我話里的矛盾點，但又像是感覺不可思議似的搖頭。

“……顧江遠？”

“你是因為他才跟我離婚的？”

沈寧溪語氣里的詫異更濃了。

仿佛因為顧江遠離婚，比因為她從來不聽我說話離婚更離譜。

而我只是喝著咖啡，淡漠地點了點頭。

“是啊。”

“你每天回家都帶著顧江遠身上的味道，晨鳴張口閉口都是想讓江遠叔叔當他的新爸爸。”

“難道我還要繼續死皮賴臉占著這個……我本來就不稀罕要的沈家女婿的身份嗎？”

沈寧溪的臉色罕見地白了一瞬。

“所以，你是懷疑我出軌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不是懷疑，當你帶著顧江遠出席各種場合，毫不避諱地讓別人介紹他的時候。”

“當你的朋友嘲諷我，并調笑著你和顧江遠更般配的時候。”

“當你為了早點去陪顧江遠，看也不看就能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時候。”

“你出軌與否都已經不重要了。”

“和你離婚，只是我不想讓自己困死在身為沈家女婿的牢籠里，沒有人喜歡披著假面生活，被規矩束縛得毫無棱角。”

“沈寧溪，做那個空有名頭的假人，我自己也并不情愿。”

沈寧溪睫毛顫抖著，久久沒有說話。

她或許不知道我會說這些，或許她也并不關心我的真實感受。

她只是想給自己的失敗尋找一個復盤的機會，總結經驗。

但在我看來，這些毫無必要。

因為她喜歡顧江遠，會記得他的生日精心準備禮物和驚喜，會第一時間趕去見他，認真聽他說話，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

她愛顧江遠，所以我的這段失敗，并不會在她未來的婚姻生活中復現。

我抬手看了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