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葉撓撓頭,不就是跑腿送個東西嘛,怎么還挑人呢?
他悄咪咪地打量著謝從謹,見他雖然手里捧著書,卻明顯在走神,似乎在等什么一樣。
不多時,衛(wèi)風回來了,進屋跟謝從謹說:“東西二奶奶收下了,說自己的腳并無大礙,讓我給大公子捎一句謝。”
謝從謹面色淡淡的,點了個頭。
“還有,二奶奶說上次答應給公子送的茶具,她讓我拿來了。”
衛(wèi)風將一套建窯黑釉的茶具放到了桌子上。
謝從謹眉頭微挑。
她不說,他都忘了。
他一直覺得甄玉蘅和晚上來他房中的女人很像,以至于懷疑那是同一個人,那日他為了試探她,就故意說了茶盞的事。
他拿起一只杯盞,靜靜地端詳,又想起那個晚上。
在窗邊,她打碎了長條案上的茶盞,臨走時,還被扎了腳。
所以在林子里,他看到甄玉蘅的腳傷,才會貿然地出言試探她。
得到的當然是否定的答案,但他總是按捺不下這個念頭。
為什么會懷疑自己的弟妹來爬自己的床呢?
謝從謹自己也覺得離譜。
究竟是甄玉蘅同那個女人太像,還是自己就是一個齷齪的人,喜歡臆想。
明明雪青才該是晚上入他房中的人才對,可他竟總是想著甄玉蘅。
那樣的奇異的像上癮般的感覺,只有對甄玉蘅,只有想著甄玉蘅時才有。
但是距離上一次,約莫有半個月,晚上再也沒有人來他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