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著,褪下腕上那只成色極好的金鑲玉手鐲,戴到了甄玉蘅的手腕上。
有孩子沒孩子區別就是這么大,甄玉蘅進門以來,謝家長輩一直沒有把她當自家人,現在才是真的接納她了。
甄玉蘅看著那手鐲,微微一笑。
這還只是個開始呢,等以后,謝家的所有東西都是她的。
“多謝老太太。”
楊氏看得眼紅,酸不溜秋地說:“二郎新婚第二天就走了,敢情是新婚夜那一晚就懷上了?這么靈?”
秦氏斜她一眼,呵呵笑道:“只要人中用,一次就懷上有什么稀奇的?弟妹也得多催催老三他們啊,趕緊給府里添第二個曾孫才好呢。”
楊氏瞧見秦氏得意的樣子,就恨得牙癢癢。
就算他的兒子兒媳再生,那也只能排老二,那里比得上第一個?
這秦氏可真是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林蘊知很是郁悶,垂下了頭。
楊氏很快就又打起算盤來,對老太太說:“玉蘅既然有了身孕,那以后可不能累著了,管家之事就不好讓她操心了,老太太,不如以后就讓我來操持吧。”
秦氏眼睛一凜,立刻道:“她不能受累,自然有我這個婆婆替她分擔,就不勞弟妹操心了。弟妹若是有閑工夫啊,不如去廟里多拜拜送子觀音。再者,老三的胳膊不還沒好利索呢,弟妹還是得仔細照顧著啊,可別日后落下什么毛病。”
楊氏眼睛一紅,“你!你咒誰呢?”
秦氏“嘖”了一聲,“什么咒不咒的,玉蘅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可別驚嚇著了。”
楊氏咬咬牙,氣得臉都歪了。
老太太扶額:“哎呀行了,別吵了,快扶玉蘅回屋歇著吧。”
秦氏得意地哼了一聲,領著甄玉蘅走了。
楊氏生了一肚子的氣,氣吼吼地出來,看林蘊知一眼,頗有些埋怨的意思:“你看看人家,一次就懷上了,你的肚子怎么就一直沒動靜呢?”
林蘊知耷拉著個臉說:“先前三郎一直忙著備考,我哪兒敢去打擾他?”
說起考試,楊氏就更加氣悶了,“考試考不了了,以后前程都艱難,連個孩子也沒有,真是愁人呢。”
林蘊知也是嘆氣,愁眉苦臉地走了。
晚間,謝從謹在書房里處理公務,手里的筆拿起又放下,一直安定不下來。
他突然想起來,前兩日過節,宮里發了些賞賜,都是些絲綢料子,還有珠寶首飾什么的,他又用不著,放在屋子里也是落灰,不如分給謝家的女眷。
“之前宮里發的那些布料還有首飾,拿去給甄玉蘅,讓她分發給府里的人。另外”
謝從謹頓了一下,“甄玉蘅腳扭傷了,去的時候關懷幾句。”
飛葉應聲,正要去辦,又被謝從謹叫住。
謝從謹掃他一眼,看向說話更靠譜圓滑的衛風,“你去。”
衛風跟飛葉對視一眼,壓著嘴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