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0頁）

就在夏以沫不知道該怎么打破這局面時，顧佑寧突然開口。

“對不起，早上我的語氣太沖了，你別放心上。”

他語氣中滿是慚愧，凝著她的眼眸猶如一片深沉汪洋，讓人忍不住沉溺。

夏以沫輕輕搖頭：“沒事。”

“那你飛機晚點到什么時候？”

“……下午4點。”

顧佑寧眼底閃過絲光芒：“時間還早，要不我先帶你去吃個飯，然后再陪你逛一逛吧。”

夏以沫下意識要拒絕：“不了，我……”

只是話沒說完，手便被顧佑寧抓住。

他望著她，聲音沙啞了些許：“我想，我們以后不會再見面了，就當是最后一次。”

這話狠狠的撞擊在夏以沫的心上。

是啊，他們以后不會再見了。

這一別，大概是永遠。

夏以沫強忍著心傷，點點頭：“嗯。”

冷風漸起，天空下起了小雪。

夏以沫發現顧佑寧還是像從前那樣，讓自己走靠人行道的一側。

她曾聽人說：真正愛你的人，會總站在車流和你之間。

這是最沉默的告白，最本能的保護。

現在顧佑寧的愛不在了，可他的保護依舊。

但偏偏這就是最讓夏以沫無奈感傷的地方。

二十分鐘后，兩人來到一家小酒館。

服務員熱情地推薦起情侶套餐。

夏以沫平靜打斷：“我們不是情侶，單點就好。”

聽到這話，顧佑寧眸光黯了黯。

服務員尷尬一笑，記錄著兩人選定的菜品。

末了，夏以沫又加了句：“麻煩再加兩瓶燒酒。”

顧佑寧立刻皺起眉：“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夏以沫抿抿唇：“從前不喝而已。”

很快，酒菜上齊了。

精致的菜肴在桌上漸漸冷卻，兩人的筷子始終沒動幾下。

酒杯卻空了又滿，滿了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