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調取了影院外圍和入口的監控。”
他換了個方向,“監控顯示,昨晚你們十二人入場后,直到今天早上工作人員發現報警,沒有任何人離開過那個影廳。”
密室屠殺?這個詞瞬間蹦進我的腦子,讓我一陣惡寒。
“但是,”陳深話鋒一轉,“我們在影廳一個緊急出口的內側把手上,提取到了一枚清晰的、不屬于任何一位受害者的指紋。而那扇門,從外部看,并沒有被強行打開的痕跡。”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
“那說明有外人進去過!對不對?那個戴面具的!他肯定是提前藏在里面,或者后來有人給他開了門!”
陳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年輕警察點了點頭。
年輕警察又拿出幾張打印紙,像是通訊記錄或文件。
“林夕小姐,我們查到一些關于你的信息。”陳深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似乎對‘微笑面具’這個意象,有著異乎尋常的興趣。”
另一張紙被推到我面前。
那是我半年前在微博上轉發的一張畫作,畫的就是一個戴禮帽的微笑面具男,配文是:
“神秘又帶感,完美的犯罪美學意象”。
下面還有我和一些網友的討論,關于完美犯罪、關于密室手法……
我的血一下子沖到了頭頂。
“這……這只是隨便轉發著玩的!這不能說明什么!”
“哦?”陳深挑眉,“那這個呢?”
他又推過來一張紙。
那是一份某個心理論壇的匿名發帖記錄,技術部門似乎追溯到了我的ip。
帖子標題是:《如何制造一場完美的集體消失事件?》
發帖時間,是三個月前。
我看著那張紙,整個人如墜冰窟,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那不是我的!我從來沒發過那種東西!
“我……我不知道這個……這不是我發的!”我的辯解蒼白無力,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可賬號的注冊郵箱是你至今仍在使用的私人郵箱。”
陳深的聲音冷酷地響起,“密碼雖然復雜,但其中包含了你家寵物的名字和你的生日。這對你來說,不難記住吧?”
我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郵箱是的。寵物名字和生日也是對的。但這怎么可能?!
“林小姐,”陳深的目光變得極其深邃,帶著一種看透一切的審視感。
“一個密閉空間,十一個被藥物控制無法反抗的受害者,一個你興趣范圍內的‘犯罪美學’現場,一個恰好睡得很沉、聲稱看到‘不存在’電影的唯一幸存者,以及,所有痕跡似乎都隱隱指向你的調查方向……”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我的神經上。
“現在,你告訴我,那個‘微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