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大片的殷紅從他動脈處噴涌而出。
周圍頓時尖叫起來。
可他像感覺不到疼似的,還想伸手拉我。
我躲開那只血淋淋的手,起身平靜道。
“靳西洲,到此為止,我們兩清了。以后,各自安好。”
他晃了晃,重重跪在地上。
周圍人蜂擁而至,有人沖上來扶他,有人喊著叫救護車,整個大廳亂成一團。
我站在混亂中央,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跨出門時,我隱約聽見靳西洲在身后嘶啞地喊我的名字。
但我沒有回頭。
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
5
登機前,地勤反復問我需不需要就醫或報警。
我搖頭。
衣服還沾著血漬,確實嚇人。
可我一秒鐘都不想和靳西洲待在同一片天底下了。
飛機穿云過海,再落地時,暴雨襲來。
部落的房子在雨幕中模模糊糊。
突然,身旁樹影微微晃動。
“誰?”
后腦勺驟然抵上槍管,金屬的涼意立刻順著我的脊梁骨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