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梔一回家就直奔房間把陳路周送給她的新年禮物拆了,本來以為只是個普通的手機掛件,后來等徐梔掛到手機上仔細一摸才知道是羊毛氈,估計是他自己做的,造型很精巧,是一只小狗,比熊犬,羊毛氈的特點就是看著很逼真,真的好像一只縮小版的狗狗,看著活靈活現。
那晚,徐梔異常興奮,深夜還纏著陳路周在手機上聊些有的沒的,直到某人被調侃得抓狂。
salt:【睡覺?o、k?】
徐梔不搭理他,洗完澡一溜兒煙鉆進自己的小床上,還在自顧自調侃他。
徐梔:【暑假很想我嗎?】
那邊嘴很硬。
salt:【別想太多,主要還是想聽聽自己寫的稿子。】
徐梔:【別裝了你。】
那邊實在撐不住了。
salt:【行吧,情種真困了。】
徐梔:【才一次,就這么累嗎?】
salt:【……酒,你爸的酒后勁還挺足的。】
他今晚其實也喝了不少,徐光霽左一句你喝,又一句你喝,他真沒少喝,但又沒醉,只是頭昏腦脹,所以這會兒后勁上來難以抵擋。這種感覺其實比徹底喝醉還難受。
徐梔這才放他去睡覺,陳路周又打了個電話過來,人已經躺上床,聽那均勻而平緩的喘息聲似乎已經神游太虛了,但半夢半醒間還惦記著一件事,聲音悶在被子里,昏沉:“還疼嗎?”
徐梔心里忽然有點軟,被這樣一個人愛著,時時刻刻好像都在心動,即使這會兒還有點疼,也說不疼,你快睡吧!
那邊頓了一下,氣息平穩(wěn),均勻地喘著,莫名聽著有點性感。徐梔以為他睡著了,半晌,他突然叫她:“徐梔。”
“嗯?”
“這酒后勁真大,”他懶散地笑了下,似乎理智全無,“大到我想給我媽磕個頭,謝謝她讓你找上我。”
“那你還得給談胥磕一個。”
要不是他,也不會遇見了。
“別給我添堵行嗎?”
“開玩笑的,”徐梔又哄了句,“陳嬌嬌,我愛你。”
“嗯,我跟一個。”他說。
徐梔笑,真喝多了。
徐光霽第二天醒來,心情相當不錯,在廚房哼著小曲興致勃勃地做早餐。
徐梔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表情揶揄地看著她老爸憨厚敦實的背影,倚著門框笑瞇瞇地問了句,“老爸,你昨晚——”
徐光霽頭也不回,一邊點火一邊說:“陳路周是不是就住在附近?你要不要叫他過來一起吃早餐。”
“他估計還沒起來。”
徐梔醒來給他發(fā)微信,他還沒回。估計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