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又干又澀,鐵銹味讓她人忍不住眉頭緊鎖。
掙扎著下床倒水時,窗外傳來嬉笑。
兩個禮拜之前,因為擔心慕晚晚笨手笨腳照顧不好自己,顧澤川干脆把她接到了家里。
自那之后,兩個人每天晚上都會聊到大半夜。
本以為已經習慣了,可不知道為什么,桑研寧還是手一抖打碎了杯子。
水撒了一地,玻璃碎片飛濺,正如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再難拼湊。
桑研寧掙扎著起床。
就看到顧澤川正在手把手教慕晚晚練槍。
他站在慕晚晚身后,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溫柔。
兩個人挨的極近,身體幾乎已經貼在了一起。
桑研寧心里一酸,很多年前,顧澤川也曾這樣手把手的教過她,眼神雖然溫柔,但卻有一絲惆悵。
桑研寧那時尚且不明白他眼里的惆悵是什么意思,現在卻明白了。
他只不過是在透過自己看著另外一個人的影子罷了。
雖然顧澤川教的用心,可慕晚晚還是一連幾次打脫了靶。
一時間,她的神情有些黯然。
見狀,顧澤川轉身回房在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把彈弓。
“你現在得先練準頭,那把槍太重了,你用這個試試。”
慕晚晚猶豫著接了過去。
“這能行嗎?”
顧澤川寵溺的笑了笑,“你可別小看這把彈弓,我小時候就是拿它練手的,我教你。”
“好。”
慕晚晚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可他們找了一圈,卻一時間找不到趁手的石子。
顧澤川蹙了蹙眉,摘下了右手上的戒指。
“用這個試試。”
慕晚晚眼睛一亮,猶猶豫豫道:“可是阿川,這可是你結婚時的鉆戒,用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慕晚晚說的沒錯,顧澤川手上的這枚戒指,的確是他的婚戒,是當年他跟桑研寧結婚時,桑研寧親手設計的。
為了設計出這枚戒指,桑研寧待在書房整整熬了三個月,畫廢了幾千張圖紙才終于畫出了一張滿意的。
鉆戒雖小,卻承載著她沉甸甸的愛意。
可是她沒想到,聽到慕晚晚的話,顧澤川卻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
“鉆戒又怎么樣?說到底不過也是一枚破石頭而已,你試試,說不定用這個更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