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只要她拼盡全力,就一定能取代那人在他心里的地位。
可兩個月前,慕晚晚回來了。
顧澤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尤其是得知對方命不久矣。
他開始瘋了似得對她好,想盡辦法逗她開心。
他身上對方的味道越來越重,夜不歸宿的次數越來越多,脖頸間也逐漸開始出現一些曖昧的紅痕。
他不止一次的抱著她解釋:“寶貝,她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等陪她度過最后這段日子,我就一輩子跟你在一起,再等等,好不好?”
她信了。
桑研寧骨子里還是有一些自負的,她賭自己的顧澤川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她為她的自負,付出了難以承受的代價。
前幾天還叮囑她要好好吃飯的母親,此刻卻以這種慘烈的方式永遠離開了她。
桑研寧痛哭出聲,她用盡全部的力氣掙脫了保鏢的束縛,跌跌撞撞的爬到了母親身邊,顫抖著手掏出槍,一槍打死了那只齜牙咧嘴的畜生,跪倒在母親身邊。
此時包裹在尸體臉上的布料已被盡數撕毀,她驀然愣在了原地。
這人不是她的母親,而是昨天給母親親手做手術的那名女醫生。
顧澤川很滿意她的反應,欣賞的差不多了終于走過來蹲在她面前,緩緩湊近,慢條斯理的伸手,擦掉她的眼淚,手機點在了他的嘴唇上。
“真苦。”
“阿寧,再有下次,我就要來真的了。”
桑研寧怔愣的看著他。
顧澤川伸手,用力將她攬在懷里。
“寶貝,我說過,晚晚沒剩多少日子了,我只想讓她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你知道的,我是喜歡你的。所以讓讓她好不好,別讓我為難。”
桑研寧沒說話,也沒動。
直到顧澤川離開,她都沒給他一個眼神。
跟陸晚晚的這場較量,她認輸了。
桑研寧顫抖著手,撥通了顧澤川父親的電話。
“我想好了,我愿意離開你的你兒子。”
那頭似乎輕笑了一聲。
“算你識趣,一個月之后安排你離開。”
2
肩膀上的槍傷沒有得到及時處理,晚上的時候,桑研寧迷迷糊糊地發起了高燒。
喉嚨又干又澀,鐵銹味讓她人忍不住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