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估了燕王的決心,錯估了天下大勢,更錯估了他江澈是個什么樣的人。
原本江澈的計劃只是整合真定府的暗線,為朱棣的大軍南下掃清一些障礙。
郭淮這種地頭蛇,只要不主動跳出來擋路,他甚至懶得去理會。
可現在,郭淮自己把脖子伸了過來。
他不僅想踩著燕王府的威名兩頭下注,還想拿他江澈當墊腳石?
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絕不能讓郭淮和安遠侯搭上線。
一旦朝廷的力量和這種地頭蛇勢力結合,會對后續的計劃造成極大的麻煩。
必須在他們接觸之前,徹底斬斷這種可能。
用最快,最狠,最一勞永逸的方式。
江澈的目光轉向周悍,后者眼中的殺意還未散去。
“周悍。”
“在。”
周悍沉聲應道。
江澈的嘴角微微上揚:“你說,那位不日即將駕臨的安遠侯,要是死在了郭家府里。會怎么樣?”
周悍先是一怔,隨即,那張兇悍的臉上,咧開一個殘忍至極的笑容。
殺了安遠侯,再嫁禍給郭家!
到時候朝廷那邊絕對會派人過來查看。
但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剛剛于青傳來消息。
蘇先生并沒有離開,而是因為浴佛節的原因,出門了,所以正好沒有跟江澈碰上。
那這么來看的話,郭家背后的人,并不是安遠侯。
“看吧,就是不知道郭家背后的那個人能不能把安遠侯的死給平下來。”
周悍向前踏出半步,“司主,這活兒交給我!”
“我保證把那侯爺的腦袋擰下來,再塞回郭淮的被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