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壓抑和屈辱中一分一秒流逝。獄警們的搜查一無所獲。
那個裝著面包棋子的布袋,如同消失在北冰洋的寒風里,沒有被發現。
“走!”
為首的獄警似乎有些不甘,但找不到任何違禁品,只能低喝一聲。
三名獄警收起裝備,像來時一樣粗暴地退了出去。
沉重的合金門再次在復雜的機械聲中關閉、鎖死。
牢房內恢復了之前的死寂,只剩下愛音和富江粗重的喘息聲,以及隔壁雷斯被驚擾后更加響亮的、不滿的嘟囔和翻身聲。
富江緩緩松開抱頭的手,后背被電擊棍戳中的地方依舊傳來陣陣刺痛和麻痹感。
她轉過身,背靠著冰冷的軟包墻壁滑坐在地,眼神陰鷙地盯著那扇緊閉的牢門,屈辱和冰冷的怒火在胸中燃燒。
愛音也坐了下來,她揉了揉被撞痛的額頭,額角的傷疤似乎更紅了。
她看似不經意地活動了一下手腕,手指在軟包地面上極其隱蔽地、用一種極其復雜而快速的手語劃動著——
這是日軍內部一種高級加密的戰術手語,專門用于無法發聲的場合。
(指尖快速點地兩下,模擬腳步聲,然后指指牢門,再指指耳朵,最后劃了一個問號)——
“獄警走了?監聽還在?”
富江瞳孔微縮,立刻理解了愛音的意圖。
她同樣將手指按在冰涼的地面上,用同樣隱蔽而迅捷的手語回應:
(手指彎曲,模擬爪狀,輕輕劃過地面,然后指向自己眼睛,再指指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最后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
——“安全?不可能。監控和監聽無處不在。”
愛音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但并未放棄。
她的手語更加復雜:
(先指指自己太陽穴的傷疤,然后做出一個挖掘的動作,再指向牢房外側的方向,最后雙手合攏,做出一個“收集”的手勢)——
我(因傷)不用下礦。苦役在外部(垃圾處理、設備維護)。進出……蒙眼。但我在……觀察……記憶……收集……”
她的手指極其輕微地捻了捻,仿佛捏著某種細小的東西。
富江的心臟猛地一跳!
她強壓住臉上的異樣,手語回應:
(指向愛音,做出一個行走的手勢,然后雙手攤開,做出困惑的表情)——
“外部?走動?熟悉環境?”
她的手指隨即變得急促,做出一個向上攀爬的動作,然后狠狠一劃!
——“機會?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