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滾燙的沸水伴隨著慕容珩凄厲的慘叫,撕破了梨園的靡麗,滿座皆驚。
“云舒!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把你送去軍營當娼妓!”
慕容決趕了過來。
我低頭,看著濺上酒漬的素白戲服,眼底是我自己都未察覺的厭惡。
我有潔癖。
我抬眼看著面前那個熟悉的仇人,
“你再說一遍?”
他問,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說什么?”
“剛剛那句。”
我想了想,笑了。
“我能讓你侯府被參一本,就能讓它滿門抄斬,一個不留?!?/p>
慕容決也笑了。
今晚第一次露出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你這副狠毒的模樣,比從前更讓我著迷?!?/p>
我本想抬手給他一記耳光,動作卻頓在了半空。
他卻主動將臉伸了過來,在我耳邊低語。
“你這一巴掌落下,我便讓你爹在天牢里多受一種酷刑。云家的人,骨頭都硬,就是不知你爹能挨得住幾輪?”
我本嫌臟不想碰他,可他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我這一巴掌就結結實實地扇了上去!
“你很快,就會跪著求我了?!?/p>
他眼中的錯愕一閃而逝,隨即被暴怒取代。
他死死掐住我的脖頸,我則毫不猶豫地拔下頭上的金簪。
可他的手指卻并未真的收緊,反而用指腹摩挲著我頸間的肌膚回味。
他貼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阿舒,你還是這么香我殺了你,再隨你而去,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好不好?”
他眼中那病態的占有欲讓我不寒而栗。
在他失神的瞬間,我手中尖銳的簪尖,狠狠刺穿了他攥著我脖子的手背,血瞬間涌出。
慕容決吃痛,以絕對的力量,將我死死推向冰冷的荷花池。
我們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光彩地扭打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