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姜琛,回不去的?!?/p>
我早已不想要上帝視角的愛,而過去的七年,我大概能感受到姜琛的喜歡和依賴,可惜太少太少。
“都是成年人,怎么還吃回頭草?”我用輕松的語氣調笑著氣氛,讓大家都更體面些,“向前看吧,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只不過這條路上,不再是我們。
而是我和他。
他默了很久,點點頭,黯然轉頭,拖著行尸走肉般的步子離開。
遠方朋友在朝我招手示意。
顧子葉湊過來,挑了挑眉:
“怎么樣?想好了嗎,拋棄前夫哥,決定和我在一起么?”
“滾蛋,誰答應你了。”我繃著臉,沒好氣地嗔他。
“小沒良心的,走吧,大伙都等著呢?!鳖欁尤~狀似難過,敲了敲我腦門,卻沒有放棄的意思。
反倒越挫越勇。
我無奈笑笑,竟不太適應這熾熱的愛意,推又推不開,只能由他去了。
聚餐一如既往地愉快。
除了央視插播的一則急報——
“天才畫家姜琛于今天下午1543分臥軌自殺,死因仍在調查中,據傳其已和師門斷絕關系……”
筷子齊齊頓住,廂房沉默下來,不同的目光投向我。
新聞仍在播報:
“死者手心攥著一張紙條,其內容引人深思:命中因怯暖,不敢向君開,春來抱死赴塵埃……”
我靜了兩秒,眼眶不知怎的微澀,揉了揉又笑著嘀咕:
“嘰里咕嚕說什么呢,聽不懂,吃飯吃飯,愣著干嘛?”
陳玥率先大聲回應:
“就是啊,你們再不動筷子,酸辣魚都快被小楠霸占完啦!”
很快,空氣里又充斥起笑罵聲。
仿佛只是一陣風吹過,很快地來,又很快地走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