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的平靜被撕得粉碎,翻涌起驚濤駭浪般的羞憤!
這無疑戳中了她心底最隱秘、最不堪的痛處!
孟奚洲毫不退縮,眼神如利刃,直刺對方眼底的狼狽。
祠堂內的空氣緊繃到了極致!
紀氏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死死盯著孟奚洲的臉,不知是怒極反笑,還是徹底撕下了偽裝。
“呵……年紀輕就是愛逞嘴皮子功夫啊。”她緩緩搖頭,眼中只剩下狠戾的寒光,“殊不知,禍從口出的道理。”
話音剛落,紀氏手腕一翻,將鞭子塞進了修蘭的手里,聲音仿若淬冰:
“修蘭!給我打!打到她站不住……自然就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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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蘭芷院,孟南意又收到孟奚洲閨中密友們的宴會邀約。
燙金花箋被她隨意拍在案幾上,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癬。
這封請帖并不正式,算半個書信,上面寫的內容也是姐妹間的貼心話:孟奚洲,你不會讀圣賢書讀悶頭了吧?連著喊你這么多次都不露面?明日江府可是備了你最愛的東西,速速來瞧!
她們的熱情,對她這個冒牌貨而言,簡直是催命!
“有完沒完!”實在是太過煩躁,孟南意難得不顧儀態地抓了抓頭發,她給筆沾了墨,卻半天沒落得下筆。
拒絕?用什么理由?稱病?
可次次稱病,傻子也該起疑了!
赴約?那簡直是自投羅網!
就在她心亂如麻時,外頭忽傳:“長公主駕到——”
尖細的通傳聲穿透門扉,落在孟南意的耳朵里卻如同天籟!
孟南意猛地抬頭,眼中瞬間爆發出狂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