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少年揮了揮衣袖,好像慢悠悠地還打了個哈欠。
充槐才想起來看著滿地的圖畫,手臂不免更加酸痛,更是無比煩悶那太子了。
“太多了,太多了,殿下!殿下你幫幫我啊。
”望著謝杳冷漠無情的背影,充槐在后面煩悶的大喊著,意料之內的沒得到什么回應,在心里繼續說道。
明明生得俊俏的很,偏每日都掛著副“愛死不死”的表情。
另一邊的謝杳對身后的動靜充耳不聞,但若是知道,恐怕只會讓充槐再拎幾箱東西,要不怎看起來閑得很。
他繞過鋪滿美人圖的房間,來到旁邊的偏房,桌上鋪滿著筆墨紙硯。
最上面的一些宣紙,被兩字鋪滿了整張,一遍一遍的“恨水”,一遍比一遍重。
指腹劃過粗糙的紙面,謝杳本就墨色的瞳孔愈發深,神色郁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抬手摩挲著脖頸掛著的銅板,在心里默默思索。
今日探子來報,皇后見太子與他親近,急忙喚其進宮。
當年那個案子,皇后必定知曉什么。
青年也不點燈,房間中更是恍如夜色。
薄唇被他不知疼痛的緊咬著,頓時的血色襯得他在黑暗中如鬼魅,修長的指節離開銅面,輕點在宣紙上。
看最近太子的頻繁試探的架勢,看來接近的計劃已是快近gaochao,很快,太子便會主動設局了。
眼波婉轉,又是輕笑一聲,似有不屑。
桌面上的宣紙層層疊疊,最底下的一張寫著密密麻麻的墨跡,只露出一個角。
“金井欄,銀轆轤,小娘娘,教妾輸。
輸哭到三更鼓,再輸剪了嫁時襦,阿娘笑把燈花剔。
傻兒郎,棋是木,你當它心肝它當路。
”“小姐,這是芙蓉閣獻來的興時布料。
”端坐在桌案前的少女手捧著古卷,眉頭微蹙,神色專注地翻看著。
聽到動靜,她微微偏頭算是回應,眼神還是停留在那不知寫的什么的古卷。
直到前來送貨的芙蓉閣伙計進門,崔羨好這才有些意興闌珊地移開視線,等到看見問柳把門關緊,才悠悠開口。
“是有探查到什么嗎?”邊說著,手被問柳輕柔的拉去上藥,溫涼的藥膏一敷上,手背上的裂口帶來的疼痛就輕緩許多。
“是的,小姐前些日子派屬下緊盯著崔琳瑯母女,昨夜,二人就有了動靜。
”點了點頭,崔羨好讓伙計坐下,從自己的荷包里拿出幾顆糖塞進他手里。
“此事如小姐所料,夫人之死,崔氏脫不了關系。